“就是,我才不笨呢。”她仰起臉,“陸朗他特別有耐心,每次都不嫌我笨。”
孟爸爸對陸朗簡直是千恩萬謝,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陸朗,我們輕歌就麻煩你了。”
飯後,孟輕歌陪著陸朗下樓。
“好了,快上樓吧,晚上風大。”陸朗替她攏了攏毛茸茸的外套帽子,坐進了車後座,和孟輕歌告別。
孟輕歌正準備轉身上樓時,卻在一旁,看見了顧青山。
顧青山一身黑色的夾克,他側頭對上孟輕歌的目光,眸子裏縈繞著冷氣,讓孟輕歌心裏一點一點發涼。
顧青山嘴角勾起一抹笑,冷酷而殘忍,“我說過,離陸朗遠一點。”他雙手兜在口袋裏,扭回頭,視線落在地上,緩緩站直身體,“寶寶,為什麼不聽話。”
一直候在一旁的手下將陸朗鉗製住,動作很快,他甚至來不及靠近孟輕歌,顧青山步子不快,一點點靠近她,直到她無處退避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將她拖著離開。
這是第一次,孟輕歌掙紮,顧青山仿佛沒有半點耐心直截了當地在她頸上敲了一記,將她弄暈後抱上車。
孟輕歌轉醒,動了動脖子,一陣酥麻的疼,發現自己被顧青山抱著坐在沙發上,腦子裏最後一幕,是顧青山表情冷漠,抬手將她敲暈。
“醒了。”顧青山聲音冷硬,放開擁著她的手。孟輕歌猛地站起身推開幾步。腳步聲幾乎引起回音,扭頭才看清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倉庫,空空蕩蕩,拉門落下,不透進來半點陽光。頂上的十幾盞白熾燈,照亮倉庫的每一個角落。
幾米之外,陸朗被反手綁在靠椅上,膠布封著嘴,眼睛上也蒙著黑色的眼罩。“陸朗!”孟輕歌驚詫,跑上去想要給他鬆綁,卻被陸朗左右兩邊的男人攔住,根本沒有辦法靠近。
陸朗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,身體動了動,卻連著椅子也挪了幾步。“顧青山你做什麼?為什麼要把陸朗綁起來?”
顧青山示意手下將陸朗麵上的眼罩和膠布去掉。陸朗大病初愈,喘了一口氣:“輕歌!”他一眼看到了站在他麵前的孟輕歌。
顧青山從沙發上站起來,不疾不徐,步子優雅,示意左右兩人退開,居高臨下地俯視陸朗。
孟輕歌蹲下身子替陸朗解開身上的繩子,手抖得厲害,結扣又很繁複,半天也沒有解開。突然身邊掉落一把瑞士軍刀。
她扭頭往上去,顧青山神色冰冷:“不是解不開嗎?”孟輕歌撥出刀子的瞬間,險些劃破自己的手指,刀口很鋒利,幾下就割斷了陸朗手上的繩子。
陸朗自由後的第一反應卻是將孟輕歌護在身後,顧青山目光閃爍,嘴角的弧度緩緩填平:“寶寶,過來。”
孟輕歌咬著嘴唇,最後垂下頭,繞開陸朗向顧青山走過去。陸朗拉住她:“輕歌,別過去。”
“過來。”顧青山重複一遍,已是極不耐煩。
“輕歌,別害怕,有我呢。”陸朗溫和的聲音似乎讓她想起了什麼一般,孟輕歌明顯地愣了一下。
顧青山突然失了耐性,推開陸朗,將孟輕歌扯到身邊。“顧青山,離她遠一點!”陸朗又被按回椅子上,對著顧青山大吼。
“寶寶,這把槍喜歡嗎?”顧青山仿佛沒有聽到,從手下拖著的錦盒裏取出一把銀色的槍,槍身很小,用寶石鑲嵌著她的名字縮寫,“送給你的。”
孟輕歌從來沒有見過真的槍,根本不敢伸手去接。“上著保險,扣不了扳機。”幾乎是強迫地塞進她的手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