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朗黑眸炙熱,凝視著她,“你說說你,我怎麼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呢,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”
說完他率先移開視線,眉梢挑了挑,語調漫不經心,繼續給孟輕歌擦著藥膏。
“我……”孟輕歌臉一紅,“我,才不是東西”她紅著臉開口,不服氣的開口,說完又覺得不對,推開他的身子。
陸朗長臂一展,將她身子再次納入懷裏。
溫熱的唇落在她額頭、鼻梁、久久,那清新氣息縈繞在鼻端,她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膊,隻覺身子一陣翻轉,她後背抵在沙發靠背上,陸朗的身子已覆上她,那性.感薄唇已銜住她因驚愕微啟的櫻唇。
大手沒入她的黑發中,穩固住她的後腦勺,溫熱的氣息灌入口中,那樣突然……
孟輕歌屏住氣,隻感覺他火燙的方唇烙上她的,半強悍地蹂躪著。
與陸朗的吻不同,顧青山或許從來都不會這樣小心翼翼的吻她。
孟輕歌星眸晶燦的瞪大,直覺心髒跳得像是脫了韁的野馬,幾乎要奔出胸口。
陸朗不言,懷抱收攏的更緊,方唇依舊輾轉吮.吸著她的唇瓣,靈巧的舌尖甚至在她未防備間趁虛而入,戲耍著她兩排貝齒。
過了許久,他額頭才輕抵她秀氣的臉龐,呼吸沉重,“我一直都想這麼做,別放任我,做我一直想做的事。”
孟輕歌細致麵容一片嫣紅,墨睫輕掩,低低道,“你對我真好。”沒有理由的,她就是知道,他對她很好。
陸朗眸底波瀾染上蕭瑟,“輕歌,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思。”
“陸朗,對不起,我隻是......”
陸朗的心微微一顫,微微鬆開她的身子,俊臉埋入她馨香的頸間,“輕歌,沒關係的,我都是心甘情願的。”
孟輕歌一愣,不知在想什麼,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那雙掀動沉痛波瀾的深眸……
晚上,孟輕歌拗不過陸朗,無奈之下,隻好答應讓福伯送她回家。
一路上,車內的氣氛一直很沉寂。
進了小區門口,黑色的高級轎車停穩,孟輕歌拿上自己的書包,對福伯說道,“福伯,謝謝您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孟小姐,請您等一下。”福伯叫住了孟輕歌,讓她下車的動作一頓。
“其實,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,”福伯的語氣很嚴肅,並不像剛見麵時的熟絡和熱情,“隻不過,我是看著少爺長大的,他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,所以,如果您不能給他對等的感情,我希望您就不要再出現在少爺麵前了。”
“福伯,我......”孟輕歌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,隻是呆呆的看著福伯,哭過的眼圈越發的紅。
福伯又隨即笑著擺擺手,“好啦好啦,孟小姐,我不是故意要當這個惡人,我隻是希望您能好好想想。快回家吧,您爸爸媽媽應該等著急了。”
果不其然,孟媽媽看著孟輕歌隻是手上稍微受了點傷,心裏也安穩了不少,又問她,“那陸朗傷得嚴重嗎?”
“在醫院呢,”孟輕歌神情懨懨的,眉眼之間盡是疲態,“媽媽,我困了,我先去睡了。”
夜空,勾的上弦月,灑落一地皎潔。
孟輕歌凝著窗外的寒月,心裏一片淒涼,躺在床上,她輕輕閉了閉眼,沒有絲毫睡意。
腦子裏盡是在火鍋店裏,陸朗飛撲過來護住她的一幕,孟輕歌深深歎了口氣。
她的內心一陣感動,又是一陣感觸。深夜四周靜的陰森,她的內心也如此空曠淒涼。
醫院。
病房內,俊逸的男人黑眸炯然的凝著手中的照片,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撫上照片上出塵清逸的人兒。
照片中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孟輕歌。
陸朗站直身子,唇角微勾,淡然一笑。
福伯端著藥走進病房,“少爺,您早點兒休息吧。”
陸朗拉過他,“福伯,怎麼樣?”目光燃燒興奮的火炬,他帶著孩子氣的任性,看著福伯,完全沒了平日的沉穩與內斂,他屏著呼吸靜聽福伯接下來的誇獎。
福伯視線落在畫上,湖畔迎風而立的俏麗身影,一襲白衣,風吹起衣袂飄然,恍如不屬塵世般的出塵清逸。周圍散發著令人驚豔的優雅與脫俗的氣韻。
凝視著照片中的人,福伯歎了口氣。
少爺心裏的孟小姐呀,本人不在眼前,一張照片,便將她氣韻淋漓展現。
可見孟小姐一顰一笑已鐫刻在少爺心底,永抹不掉了。
“怎麼了,我拍的不好看嗎?”陸朗眉頭皺的死緊,語氣染著對福伯歎氣濃濃的不讚同。
“少爺,我不是那個意思,您拍的孟小姐可算是惟妙惟肖了!”福伯八字胡一挑,深深歎了口氣,“少爺咧,孟小姐應該是你的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