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林斯隨即站起,這一把讓對方擰得從肘彎一下一片脹痛,也打消了他心中的狂傲,他使勁甩甩疼痛難忍的右臂,後背弓起,jing覺而又凶惡的看著對麵的黃皮膚男子。
盧利呲牙一樂,再度挺身而上,柯林斯的身材雖然很龐大,動作可一點不慢,貼身側向後方一動,身體隨後疾轉。速度之快令人咋舌,同時一隻拳頭灌滿了力氣,直向盧利的後腰打來。
他的速度快,盧利也絕對不慢,他的身軀像沒有骨頭般的柔軟,就地仆倒,雙手撐地,竟然從他大張的兩腿間滑了過去,隨即一手勾住了柯林斯的左腳,肩頂住膝蓋用了一分勁。柯林斯哼叫一聲,心不甘情不願的再次失去重心,仰麵便倒!
劉江看得熱血沸騰,忍不住大聲叫好!盧利采用的都是近身搏鬥中極為普通的、甚至有些好笑的機靈手法,毫不費勁而功效奇佳的所謂巧打。第一次扣住手腕,第二次是勾住腳腕,肩壓住膝蓋。兩次速度都快,被製的人非倒不可,除非被製的人,膝部可以反彎。
連續兩次被這個東方人摔倒,柯林斯真有些受不住了,再度挺身而起,嗷的一聲吼,張開雙臂,猛向盧利衝來,連續挨了對方三五拳重的,他自問堅持得住,兩個人離得近了,柯林斯一矮身,雙臂箍住盧利的腰肢,霍然起身!雙臂拚命收緊,像是第一次做父親的男子抱孩子似的,把他舉了起來。
盧利深深地吸一口氣,柯林斯毫不猶豫,雙臂更用力收緊,不出二十秒鍾的時間,盧利的臉sè就變成了紫茄子sè!饒是如此,柯林斯仍不肯放過,右手拉住左手手腕,盡量向懷裏收縮,夾在他雙臂之間的盧利可算受了罪,隻覺得呼吸不暢,甚至連脊椎骨都要被勒斷了!
觀眾席上,歐晨麗右手攥拳,單臂向下一拉,做了個手勢,同時嘴裏喊了一嗓子,“好!柯林斯,好樣的!”
一句話引來旁邊觀眾的怒目而視:你是不是中國人啊?為黑鬼打氣?
歐晨麗根本不理,心中完全被喜悅充滿,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憎惡盧利,看著他倒黴、受罪,簡直比吃了蜜還甜!她現在唯一的希望,就是柯林斯能勒斷他的脊椎骨,讓他一輩子都不能靠自己的雙腳走路,那才是自己最樂於見到的呢!
她抱著這種惡毒的想法,胥雲劍等人可完全不知道,他趴在擂台口,急促的叫道:“,你怎麼樣?”
盧利理也不理胥雲劍的呼喊,昂起頭向後倒仰,眼睛中看著柯林斯猙獰的笑容,心中痛罵:這可是你自己找倒黴了!一念閃過,他仿佛是一隻被人高速發出的網球一般,帶著腰上所有的力道,用自己的額頭重重的砸在柯林斯的鼻梁骨上!
骨折的聲音清晰可聞!柯林斯發出一聲驚動地的怒吼,雙臂鬆開,手捂著鼻梁,跪倒在台板上,大片的鮮血從指縫中流出,染紅了台麵。盧利片刻不停,轉到柯林斯身後,一腳把他踢倒,膝蓋頂住他的背心,雙手伸出,一隻手抱住柯林斯寬廣的前額,另外一隻手卡住他的頸椎骨,緩慢而用力的向後撅去。
柯林斯還想頑抗,雙手盡量後伸,卻很難給對方造成什麼影響,頭麵被盧利巨大的力量挾持,不得已高高昂起,大片的鮮血兀自汩汩的從寬大的鼻孔中流出,害得他連呼吸都不順暢了。
盧利一點一點緩慢沉穩的用著力,任何人都能看出來,他絕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!“砰砰、砰砰!”一直到連續兩聲掌擊台板的聲音響起,盧利霍然放鬆,從柯林斯已經癱軟成一團的身體上站起——這是又一種投降的標誌,一旦有人以掌擊台板,就算是認輸了。
柯林斯一方的教練也顧不得理裁判,快速的爬上擂台,七手八腳的把傷者抬下去治療,不必多提;盧利轉頭看看,烏猜和川揚駿打得正在熱鬧,你一拳我一腳,難分勝負,他真是盼望烏猜能勝利——因為隻有那樣,才能償了自己要在拳台上好好教訓他一番的心願!
烏猜和川揚駿的戰鬥足足打滿五局,最後烏猜以點數取勝,獲得了準冠軍賽的參賽名額,等到裁判宣布比賽結果,烏猜用手一指盧利,又指一指自己,單掌呈刀型,用力向下一劈!
盧利呲牙一樂,豎起一隻手指,左右搖動幾下,烏猜的一張圓臉立刻拉長了,眉宇間一片凶惡,盧利根本不會把他的憤怒放在心上,笑嗬嗬的和著張大東幾個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