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……打打打打……”顧忠像是結巴了一樣,訥訥的 重複著,香港人自然也是吃火鍋的,但卻沒有把它拿出來做生意的!“這……行嗎?”
“行不行、賺與賠都是我的事,現在隻是想問你肯不肯把麻雀館出讓,你要同意,我會著手安排裝修之類的事情,你要不同意,我再想辦法找其他的地方開業——哦,順便告訴你一聲,如果你同意的話,你和你的這些朋友,都是可以參與到我的生意中來的。”
顧忠矜持的一笑,心中卻很是不以為然,他和盧利之流的大陸客算不上很熟悉,這些話他也得出口?還沒有怎麼樣呢,就想讓自己為他打工?“那,盧先生,我先謝謝您了。”
盧利隻看一眼,就把他心裏活動猜了個仈jiǔ不離十,當下也不解釋,和阿貓幾個人點點頭,“那麼,阿忠,今的事情就到這裏,想來他們一時之間也不會再來了。如果有事,你知道在哪裏能找到我的。”
“是,盧先生,”顧忠把他送到麻雀館的門口,兩個人握手而別。
顧忠還不及回到樓上,就聽見阿貓的大嗓門,“……**他個老母!老客真是九唔搭八!以為幫咱們打了兩場架,就要拿麻雀館來換?告訴他,門也沒有!願意幫就幫,不願意就算,也不是離開他就支應不下去了。不行就報jǐng!FUK!忠哥,你怎麼?”
“你也別這樣話,他就是問一問,應不應的還是在咱們自己。你著急幹什麼?”
“我就是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德行不順眼,你咬我?”
顧忠哈哈一笑,他和阿貓是多年老友,彼此言笑無忌的,也不以為忤,“阿貓,家裏老太太還好?”
阿貓父親是海員,一次出海的時候遭遇了事故,屍骨無存,他母親在之後不久,就和另外一個男人私奔了,隻留下阿貓和妹妹,由nǎinǎi撫養長大,一家人相依為命,rì子過得很艱苦,因為這樣,阿貓對祖母非常孝順,“好,問這個幹嘛?”
“她不是和你過嗎,要與人為善?”
“嘁!”阿貓不屑的一擺手,“我回家了,今華回家。”
“買隻燒鵝,她愛吃的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阿貓答應著,一溜煙的去遠了。
顧忠在麻雀館中坐了一會兒,也隨之下樓——他要到醫院去一趟,問問師傅的意見。
盧利回到紅磡的臨時住所時,sè已近黃昏,台上一片亂糟糟,是胥雲劍幾個正在拾掇屋子,“哎,這倒新鮮啊,你也知道做家務了?”
“我才不做呢,都是二蛋子做。”胥雲劍坐在椅子上,嘻嘻哈哈的抽著煙,“他們倆嫌屋子裏太亂,要收拾收拾。哎,二蛋子,那些破紙箱子,也不用收拾,等黑了,直接從樓上一扔就完了。”
二李一通臭罵!“你缺德不缺德?回頭砸著人啊!”
胥雲劍哈哈大笑,“這不是找樂嗎?還當真了?快點,帶你們下樓溜一圈,告訴你們賣東西的地方在哪兒,以後就得自己去了啊。,你等我們一會兒,馬上就回來,今晚上咱們哥四個喝一杯,好好熱鬧熱鬧。”
三個人抱起裝滿垃圾的紙箱子下樓,不一會兒的功夫又走了上來,提著兩份鹵肉,兩份豬大腸,兩份叉燒飯,還有一整隻的燒鵝,在台擺了滿滿一桌子,然後三個人再度下去,提著啤酒和白酒,也不必找什麼酒杯,白酒就用玻璃杯,至於啤酒,幹脆就吹吧。
盧利和李學慶、李鐵漢是這麼多年的同學、朋友了,卻還是極少有坐下來喝酒的機會,偶爾的幾次都是到他們家中去拜望家長,因為物資的匱乏,根本也沒有弟兄暢飲的餘地,這一次到了香港,情況又自不同,盧利看看二李麵前的酒杯,和他的差不多,“二蛋子,你能喝多少?”
“半斤吧,最多能喝一斤。比不上老四,更比不了你——對了,我聽胥雲劍,你特別能喝?”
“也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,今大家異國相聚,不為拚酒,就為了高興,來,咱喝!”
除了胥雲劍之外,三個人端起酒杯,一飲而盡,“來,吃菜。”
“,你準備讓我們哥倆幹什麼?”
“該幹什麼幹什麼。”盧利微微皺眉,把筷子放下來,“不過在這之前,有句話先得告訴你們。以後別我們哥倆、我們哥倆的稱呼,嗯?咱們四個人是多年的老同學,也是朋友,現在又在一起打拚;怎麼了,剛剛到了香港,就打算和我分了?是不是?!”到最後的時候,他已經聲sè俱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