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一切都不是南言蹊需要的,她需要的隻是一堆化妝品中間的那一紙合約,她仔細反複的看過後,逐字逐句斟酌著修改的合約。
南言蹊走過去,拿起合約,出了門,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朝下看,蘇容止站在樓下靜靜的抬著頭看著她,不知道為什麼,有那麼一刹那,南言蹊產生了錯覺,好像自己可以和這個男人住在這個別墅裏,一輩子。
晃了晃腦袋,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,看看手裏的合約,南言蹊輕輕一笑,下了樓。
樓梯口,蘇容止穿著黑色的精致西裝站在那裏,安安靜靜又氣勢磅礴,沒人能穿透他的屏障一般把守著樓梯口。
“這是我改的合約,你看看!”南言蹊官方的口吻就好像他們之間似乎才剛剛碰麵不到兩秒鍾一樣。
“不用看了,我說過,條件隨你開!”蘇容止的視線從南言蹊身上轉移到合同上,又立刻轉移到南言蹊身上,好像不舍得錯開一眼。
“隨你,不過,如果不看後果自負!”南言蹊無所謂的揚起薄情的嘴角,變成一把刀,自信的劃破所有擋在身前的阻礙,伸手將合同推到蘇容止懷裏,繞開他,朝著沙發走去。
蘇容止瞧了瞧懷裏被硬塞進去的合同,輕蔑的笑起來,他不信她能開出自己接受不了的條款。
翻開第一頁——“1.不能發生性關係,如有違約賠付甲方(南言蹊)要求賠償金。”看完第一條,蘇容止的臉就默默的冷峻起來,好像儲蓄了電閃雷鳴,有檣傾楫摧之力。繼續看下去,臉色越來越不好。“不能暴露甲方身份,違約賠償如上;不能限製甲方人身自由,違約賠償如上;不能強製要求甲方參加任何公開活動,並給予甲方不需要的東西;甲方若提出複學要求,必須給予滿足,否則合約即可解除……”
一一的看完之後,蘇容止的臉已經不能用臉來形容了,那神色惟妙惟肖的如同一隻長牙五爪的猙獰老虎,卻又不能輕舉妄動,上學,她居然要去上學,她上學他在家,她根本就是想避開他。
想都別想!
計上心頭,蘇容止撇嘴一笑,心意已決的合上合同,坦然的轉身朝著那抹倩麗的背影走去。
南言蹊回頭,恰巧看到站在身後的蘇容止,不知為什麼心情好的很,於是微微的揚起嘴角笑了笑“怎麼樣,我提的條件還滿意嗎?”
身後的人坐到側邊,拿過一個桌上的碗,優雅地伸手舀了一碗雞湯端起來細細的品嚐,並不說話。
南言蹊瞧著他的動作,渾然不像在喝一碗普通的雞湯,竟然有些羨慕,有的人就是可以這樣,蘇容止果然不是她這樣的人能隨意想象的吧。
“怎麼,身體還沒養好就迫不及待的立了合約?!”蘇容止淡淡的詢問,卻又隻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。
“我不過是維護自己的利益,畢竟是你欠我在先。”
蘇容止皺眉,似乎不滿意南言蹊這樣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,誰欠了誰,似乎分的清清楚楚,盡管他從來都黑白分明,但此刻,他就是不樂意了。
“好,不過你要記住,我們並沒有誰欠誰,我們是合作關係,簽了合同就要履行!”說著就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隻金龍騰飛鐫刻細致,雕工巧奪天工的筆,一看便知道這是手工製作。
話音剛落合同上乙方一邊已經落上了蘇容止三個字,飄逸不失龍騰之姿,處處都彰顯著其毫不掩飾的凜然大氣。
“南言蹊,該你了!”這一次,不是言蹊小姐,不是你,而是南言蹊,似乎如此的鄭重才能提醒她,他們之間的關係並非相互虧欠。
“什麼時候入學?”
蘇容止早料到,其他的條件不過爾爾,最重要的還是最後一條。
“你想什麼時候去?”
“當然越快越好了!”南言蹊有些憋不住,惱火的咬牙切齒,生怕眼前的男人不履行合約內容。
“早就幫你辦好了手續,明天就去報道!”嘴角一漾,溫潤的笑起來。
南言蹊一呆,有些錯愕,他早就辦好了,幫她辦了手續,她可以上學去了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