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曦,墨曦。
這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,不過,都沒有用。
墨曦這個名字,像個稀世珍寶,他卻從未嚐過這種待遇...
他的母親當年是被迫嫁給了他的父親,或者叫做,賣到了他的父親的家裏。
他的父親性情殘暴,忠於dubo和家暴,他幼年便和母親受盡了折磨。
每一道鮮血淋漓的疤痕都叫他痛得發麻,母親有孕,父親疼的要命,而他則變作了一個發泄暴力的工具。
母親要想攔著,卻心有餘而力不足。
母親本就體弱,死在了手術台上。
獨留下一個年齡比他小五歲的妹妹,那一天,他見著那個軟娃娃第一次見著他狼狽的模樣,奶聲奶氣叫他哥哥的時候,他暗下決心——永遠,永遠都不讓妹妹受欺負…
而他,永遠,永遠都不要活在陰影下…
終於,父親死於江湖仇殺。
他那時忽然鬆了一口氣,麵對著這個繽紛多彩的大千世界,知道了人到底應該怎麼活著,自己喜歡什麼,甚至,自己想要什麼。
可是這一切卻像個夢境,剛剛醒了一瞬間,下一刻卻又像個夢一樣墜落下去。
父親死後,那群黑社會依舊沒有善罷甘休,幾次三番到家裏砸了個遍。
那年他剛好十六歲,不得已的情況之下,墨曦輟學了,他必須要還賬,要給妹妹一個安穩的生活。
那波黑社會甚至要把他的妹妹墨冉賣進夜總會裏,墨曦一怔,反駁著。
過了幾天,他接受了黑社會的脅迫,自己進了夜總會,成為了一個MB。
一夕之間,他竟成了他所在的夜總會的風雲。
夜總會屬於龍興會的旗下,老板的名字他都不知道。
那日,他跟媽媽桑請了假,收完了一個男人的錢,從酒店裏緩緩出來,打了一輛車就去學校接妹妹。
他的妹妹才十四歲,拉著他的手溫聲說著她和同學的事,眼眸裏閃閃發光。
他的妹妹叫做墨冉,從不奢求要些什麼,就是和他講著同學會彈鋼琴,眼底是莫名的憧憬。
墨曦才知道,妹妹最喜歡什麼。
他微笑著,撫摸著小孩子毛茸茸的腦袋,送她去學鋼琴。
教鋼琴的女老師教了墨冉兩節課,聽見墨冉彈琴的聲音,儼然驚愕。
給他打電話的時候,話都說不清楚,半響墨曦才知道女老師到底在說些什麼。
他的妹妹墨冉對鋼琴天賦異稟,沒學兩堂課就已經學會了一首曲子。
墨曦也是一驚,抿唇笑笑。
墨曦對墨冉有求必應,她雖沒張口要過什麼,墨曦卻終於明白,這一次,他必須要給自己妹妹買一架鋼琴。
那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接客,站在VIP包房裏,五顏六色的燈在他的眼前晃悠,這次,整個夜總會裏的MB都站在一個房間裏,供VIP包房裏的兩個男人挑。
墨曦在也夜總會也待了很長時間了,就差幾筆錢,馬上就能還清債務了。
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的人正是龍興會的坐館與要宴請的嘉賓,都是常客了。
不過這一次,他們要請的人卻不知是誰。
墨曦正在思索時,隻見靠在長沙發上,腳在桌子上架著的男人朝著他輕輕指了指,眸光一變,墨曦卻是一驚。
墨曦知道那個人叫做鄺思遠,是龍興會坐館齊南身邊的左膀右臂。
眼前兩個人要宴請的人不是有個陰謀存在,就是身份比兩個人還高。
墨曦安靜地趴在鄺思遠的懷裏,給鄺思遠敬著酒,等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