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不認識,”夜綰綰壓低了聲音:“那個圖案,隻是被人加了幾筆,所以在最初的時候,我誤認為是別的東西了。之後小黑回去,找鬼差確認了,是我所想的那個東西。之後,他問了在桐城當差的鬼差,處了已知的地點外,有另外兩個地方出現了用符反應。一個是這,一個是桃花苑。
桃花苑我進不去,就隻能來這挖一下山頭了。”
顧琅挑挑眉,心頭百味雜成,一時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他們一群人,忙死忙活的,快一周了,連死者的身份都還沒有確認完。結果眼前人一出手,就找到一個腦袋。
“還發現其他的東西了嗎?”
“我讓小黑去找了,他還沒回來。”
夜綰綰說著,這才想到,小黑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,竟然還沒回來。
她急忙低頭,手指飛舞,捏訣召喚了小黑。
須臾,小黑很快出現:“大小姐,怎麼了,出事了嗎?”
夜綰綰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,心頭不禁默默的歎了一口氣:“這話不是應該問你嗎?我就讓你去四周轉轉,你這一轉,人就不見了。”
小黑微微愣了一下,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太久了,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,笑嗬嗬的說道:“我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東西,想著走遠一點可能會有發現,就一個不小心走遠了。”
夜綰綰癟癟嘴,忍下翻白眼的衝動,朝他會擺了擺手:“得得得,這沒你的事了,回去和小白換班吧。”
小黑裂嘴笑了笑,點頭應了一聲後,消失在她的眼前。
她則回頭,把結果告訴顧琅。
顧琅讀這個答案並不意外,他將頭顱取出後裝好,讓自己的助手帶回局裏,起身道:“你要跟我回去,還是在這裏,等閻烈過來?”
夜綰綰自然是要等閻烈過來。
顧琅點頭,讓她注意安全,便快步離開了。
法證的人,還在收集周圍的證據。
蔣晗之在看到顧琅走後,終於忍不住走過來湊到她的身邊,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:“你認識那個法醫?”
顧琅的樣子,一看就能猜出職業。
夜綰綰點頭,略帶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身旁人:“你怎麼還在這?”
蔣晗之喉頭一噎,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,幽幽開口道:“我不是目擊證人嗎?難道沒有警察來采我的口供嗎?”
夜綰綰不由歪了歪頭,盯著他了一會,不知在想什麼。
蔣晗之不知為何,被她看得莫名有些心虛,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,嘴動了動,覺得自己好像應該說點什麼。
不料,在他開口前,就聽夜綰綰長長的“哦”了一聲,漫不經心道:“我忘了這件事。”
蔣晗之幾乎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的心髒,一聽這話,“咚”的一下又掉回了心房,不禁有些煩躁的呼了兩口氣:“嗬嗬,真難為你了。”
夜綰綰扯著嘴角,給了他一個禮貌的假笑,扭開頭去叫了一個路過的警察:“他是目擊證人,你給他錄一下口供吧。”
蔣晗之和被抓住的警察皆是一愣。
“夜小姐,我是法證的人,不負責這個。我幫你叫一個同事?”
夜綰綰略微想了想,對他擺擺手:“算了,等閻烈來吧。省的你們問了,他來了又要問一遍。”
警察失笑,點點頭:“那我去忙我的了?”
夜綰綰頷首,同他說了一句“謝謝”,就看著對方離開了。
蔣晗之回神,略微有些驚訝的說:“你是警察啊?”
夜綰綰搖頭。
蔣晗之蹙眉,看向她的眼神不禁變得有些詭異:“你不是警……”
“我是警察的家屬。”夜綰綰踩了踩腳邊的土坑,慢悠悠的回了他一句。
蔣晗之一句話被打斷,卡在喉頭不上不下的,不禁瞪大了眼眸,一時不知該說什麼。
夜綰綰絲毫不理會他的反應,說完後又坐在地上開始玩野草了。
閻烈來時,就見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夜綰綰身後,麵上神色略顯凶狠的瞪著她,不知在想什麼。
他腳步微微頓了一下,又抬起朝兩人走去。
在靠近時,夜綰綰像是有感應一般,驀地抬頭看向自己。
四目相對,兩人略頓了一下,不約而同牽起唇角笑了。
“你來了呀。”
夜綰綰朝他伸出了手。
閻烈一個箭步走到她的麵前,同時伸手將人拉了起來,神色自然的又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。
“怎麼坐地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