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又秋腦中思緒轉了轉,有些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:“還是沒有想明白。算了,我還是根據現有的線索查下去吧。我想去師家看看,一起嗎?”

閻烈想了想,搖頭道:“你去。我在這等餘漾的家屬。你帶侯青一起去,查查師雅淳的電腦。”

“電腦?”

宋又秋不明所以的看著他。

“嗯,侯青隻是用她們的身份,查了一下明麵上的網絡生活痕跡。查到現在,依舊一點問題都沒有。那些網絡記錄上,甚至沒有他們搜索紋身店的信息。那麼,她們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劉成的紋身店呢?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。我推測,師雅淳是第一個失蹤的人,她走時,又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。

我想,她那應該可以查到很多東西。”

宋又秋漆黑的眼珠轉了轉,旋即給了他一個了然的表情,點點頭,轉身叫上侯青匆匆離開了。

在他離開沒多久,餘漾的家人就來了。

來人是餘漾的母親。

交談中得知餘漾的家庭是單親,父親有家暴曆史,很小的時候,母親就不堪重負離婚了。為母則強,餘母當年離婚後,改了餘漾的姓,獨自一人帶著餘漾來到了桐城,從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做起,做到了現在的企業高管,家庭環境還不錯。

隻是餘漾的心理生活就沒有表麵上那麼好了。

餘漾十歲的時候,曾遭受過學校老師的saorao,到現在都不敢與男人有太多的接觸,甚至連說話都不敢。

按照餘母所描述的,餘漾是一個除了學校和家,哪也不會去的孩子。她不愛與人交流,朋友幾乎沒有。隻有一個好朋友,是在那件事中護著她的小夥伴。叫羅珊。

這次沙龍,餘母之所以放心餘漾去,一方麵是想著讓她可以多接觸一點人,另一方麵是有羅珊陪著,才同意。

可是現在,女兒死了,羅珊也聯係不上了。

她來之前,已經從網上看到了一點消息,現在也不敢說要去看女兒的屍體。

閻烈看得出,她很擔心,精神也有些恍惚,說話也沒有多少邏輯性,但是基本信息都對得上。

他起身,沉聲安慰餘母幾句,便讓六月陪著她,自己則去找人查羅珊的信息。

侯青不在,信息部的人查東西要慢上一些。

資料到他手上後,他翻看了一下,抓住了幾個重要的點。

一,羅珊比餘漾七歲;二,羅珊是青陽集團的員工,設計部二部的部長;三,羅珊在餘漾失蹤後,仍在正常上班,目前還不知羅珊是否知道餘漾失蹤的事情。

他拿著資料回了會客室,直截了當詢問餘母,在羅珊帶餘漾去參加沙龍後,是否與羅珊聯係過。

餘母愣了一會,唇瓣顫抖著,哽咽道:“我不敢聯係。我怕珊珊也跟著出事了。我……我接到電話以後,就直接趕了過來。不敢與旁人聯係。我……”

閻烈抬手,阻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,朝她點點頭,稍稍安撫了她的情緒一下,讓六月繼續陪她,自己轉身快步離開。

他出了會客室,徑直去了信息部,讓人鎖了一下羅珊的手機號,確定羅珊此時正在公司上班。

他沒帶人,一個人開車去了青陽集團。

隻是,他忘記了,自己的警官證還沒有辦下來,被前台攔在了樓下。

他冷沉的心漸漸被焦躁覆蓋。

“小姐,我已經解釋過了,我不上去,你打電話,聯係羅小姐,讓她下來即可。”

前台看著他胡子邋遢的樣子,就覺眼前人凶狠不已,心顫的同時,還是很堅決的搖頭了。

“你們警察,不都可以查人資料的嗎?你若真是警察,就自己打電話讓她下來唄。沒有預約的情況下,我是沒有權限聯係羅部長的。”

閻烈已經在局內呆了三天,想要仔細處理一下的外貌,也很困難。這會的形象,確實不太好。隻是眼下,他根本顧不上這個。

“出什麼事了?”

驀地,一個陌生的男聲在他響起。

聲音好似刻意壓過嗓那般,聽起來很不舒服,沉中帶著一點尖細,偏向於少年音那般,卻沒有少年音的明朗。若非要形容的話,細細聽下,大概有點像電視裏的太jian音那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