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烈深眸中泛起一點漣漪,點了點頭。
到達目的地,他下車後站定,抬頭看了看店鋪的招牌。
兩個不知道用什麼字體寫的大大的“刺痛”二字,旁邊是一些塗鴉,整麵牆都是,已經基本看出牆體原本的顏色了。
他走向前,用手指刮了刮牆麵,驀地“嘩嘩”掉下一堆粉末。
他若有所思的又看了看牆上的畫,才推門走了進去。
侯青先他一步進門,在他進來時,已經同店家說明了來意。
店主轉身去了後麵,將監控視頻調了出來。
“這一片最近很亂,什麼搶劫啊、小偷小摸的特別多。我的監控視頻也是上個月才裝了,就是怕被偷被搶以後沒有點證據找不到人。警察先生啊,你們可不可以跟這片區的警局反應一下,讓他們至少在發生這些事情的的時候,讓人來看看啊!”
店主一邊調監控錄像,一邊抱怨。
侯青尷尬的笑了笑,“嗯嗯”的應下表示自己知道了,回去以後一定會說。
店主一聽,高興壞了,手上的動作也快了不少。
“這就那女孩來時的監控錄像。我對她的印象特別深刻,除了穿著以外,還有就是她讓我紋的字。她身上的那句藏語,乍一眼看上去,很像自由兩個字吧?但其中,中間有兩個字符被她自己改了。我有點輕微的強迫症,那字一改,我紋著就各種不舒服,就記得特別清楚。所以當時在網上一看那圖,我就知道那是我紋的了。”
他說著,將電腦屏幕轉到侯青麵前。
侯青看的同時,叫了閻烈一聲。
閻烈站在他身後,同他一起看著。
女孩於兩周前,就是7月23號早上十點踏入的紋身店。衣著、妝容同店主描述的一致。隻是臉上的表情,倔強中帶著一抹哀傷,整個人好像沒有一點精神,就靠著一口氣撐著那般。
閻烈也看到女孩腳上的高跟鞋,與遺留在現場的是同一雙。
“老板,這個錄像,我們需要拷貝一份,麻煩你了。”
快速過了一遍後,侯青開始自己的工作了。
閻烈則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店內的裝修。
與他想象中的紋身店不同,這家紋身店的裝修偏於文藝範一點,有點小清新的感覺。與大門的裝修完全是兩個風格。再看牆上粘貼的紋身圖,他們的紋身,大多也以文字為主,有種文青的矯情範。
“警察先生,很喜歡我們的紋身嗎?您要是要紋,我可以給您一個七折。就是紋了以後,能不能讓我照個相,您這長相,真的太符合我的審美了!”
店家看閻烈盯著照片看了好久,便忍不住湊了過來。
閻烈漠然的勾了勾的嘴角,搖頭道:“警局有規定,不可以紋身。老板,您還記得那女孩來紋身那天,您店裏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?”
店主一聽他拒絕了,臉上不禁浮上一抹遺憾的神色。再聽後一個問題,沉默的想了一下,搖搖頭。
“我那天生意不好,就隻有她一個客人。她也是我的第一個客人,所以我紋的很認真。紋好以後,已經到下午五點了。幾乎花了一天的時間。我中間一直在對藏語那張圖做修。”
“她用的什麼付錢方式?”
“現金!”店主一臉篤定:“我記得很清楚。當時她那個香奈兒小包裏,裝的全是錢,鼓鼓囊囊的,特別顯眼。我當時還提醒了兩句,小心被搶,這一片真的很不安全。”
閻烈眼中的探究又深了幾分。
一個女孩,二十出頭,穿著一身名牌,帶了很多現金,出現在這個全桐城都知道很混亂的地方。
她是在追求什麼,還是在尋找什麼?
在找到女孩真實身份之前,這點沒有答案。
“閻隊,我拷貝好了。是回去,還是……”
閻烈收了收思緒,同侯青招招手,示意他收隊。又偏頭同店主微微點點頭:“這是我的電話,若您想起了特別的地方,請聯係我一下。謝謝。”
“我若提供了什麼有用的線索幫助你破案,你可不可以讓我在你身上紋一個紋身?就一個,不大,在脖頸……啊,腳踝處也行。”
閻烈揚唇,臉色微冷,輕輕搖了搖頭:“不可以。謝謝您的配合。若您知情不報,日、後被查出來,您可以麵對起訴,妨礙司法公正。”
店主一愣,嘴角的笑意僵住,久久沒有回神。
閻烈與侯青兩人出門後,侯青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周圍的攝像頭。
“閻隊,我想去交通局那邊看看這附近的攝像頭拍下的監控錄像。”
閻烈搖搖頭,“這些都沒有用了。攝像頭的紅點,都已經滅了。來時我就發現了,這條街上紅綠燈的電子眼都壞了幾個。這一片已經拆的差不多了,為什麼這家店,還屹立在這?你把店主的信息查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