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到家後,夜綰綰將閻烈哄去午睡後,自己又回了書房繼續查資料。
隻是,這些資料,也是她以前用過留下了,自己早就翻的差不多,沒有太多的驚喜了。
她翻看的同時,也在網上找了一些鬼怪傳說的記錄,希望可以找到一點不一樣的東西。夜幕在悄然中降臨。
警局內氣氛透著些許凝重,來往的人們麵上的神色都不太好。
刑偵局內部的氣氛,更是壓抑,雖然有人說話,卻莫名的讓人感到一種死寂感。
齊戈從現場回來後,在內部浴室洗了七八遍,都依舊還覺得自己身上有味道。
他從浴室出來,孟影就急忙迎了上來,將自己從一隊那邊拿回來的資料報告遞給他看,一邊走一邊說著眼下有的證據。
齊戈用最快的速度翻看了一遍,驀地抓住了一個點。
“他們查了那個高跟鞋嗎?”
“高跟鞋?”孟影疑惑了愣了一下,想了一下說:“舒哥驗了,除了覺得很貴,但是質量不是很好以外,什麼都發現。”
齊戈眼角抽了抽,“嗬嗬”冷笑一聲:“這些直男。你去找舒卓睿要那高跟鞋的貨號編碼,去奢侈品店裏查。那鞋是香奈兒今年的秋季限定,不僅貴而且少,隻要購買過的人,在他們的官方數據網上就會有資料。而且是全球通的。”
孟影聽言,雙眼刷地亮了。
“齊隊,你真厲害!我現在就去!”
孟影說罷,轉身風風火火的跑走了。
齊戈得意的冷笑兩聲,低頭繼續看資料。可是他一低頭,就感覺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,臉色驀地變了變,煩躁的走回自己的辦公室。
他看完所有的調查報告後,也不得不承認,閻烈已經將搜查做到了極致。
他們甚至找到了目擊證人。自己比他們早去兩個小時,除了屍體,什麼都沒有得到。
他有些不甘的長長歎了一口氣,靠在了自己的椅子上,閉上眼,久久沒有回神。
……
閻烈與宋又秋分為了兩邊,一人重新詢問拾荒者的口供,另一人則問那個住戶。
閻烈那邊,是他自己找到的那個住戶。
“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?”
住戶從進到警局後,就處於一個高度緊張的狀態,冷汗幾乎將他的衣物浸濕,這會對方一開口,他就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哆嗦。
“警察大人,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那!那天晚上早早就睡著了。我老婆知道的啊,我一睡著就跟死了一樣,天塌下來都不會醒。”
閻烈低頭動作隨意的翻了一下手中的記錄本,語色淡淡的說:“可我的同事問過你的老婆,說你昨天晚上看電視,差不多看到了十一二點才回房間,而且,中間好像還起來過。最重要的一點是,她起來的時候,她發現昨夜明明被關上的窗戶,卻被打開了。
你們家中,隻有你們兩人,你可以同我解釋一下,你們兩人完全不同的口供,和那個無緣無故的打開的窗戶嗎?”
“那肯定是我老婆記錯了啊!我老婆他這有點問題,總是神神叨叨,什麼都不知道的!”
他反駁的飛快,幾乎不帶一絲猶豫,聽上去,就好像真正就如他說的那般。
閻烈抬眸,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明明目光中什麼神色都沒有,他卻覺得心口一緊,像是被人看穿了一般,莫名的感覺恐懼,下意識的想要跑。
“我去你家看過了,單元樓正好在垃圾堆旁邊,而且你的臥室窗戶又正好對著垃圾堆。若是睡覺不管窗戶的話,那味道就會整夜整夜的縈繞在你們的鼻間。我還是很懷疑,那麼刺鼻的味道之下,你真的可以安睡嗎?
而且,我與同事做了實驗,就那個位置,若是過大的尖叫聲的話,是完全可以聽清的。你們家那個位置,獨獨剩下了你們一家,你是否認為我找不到我的對照的口供,就會相信你所說的?
可你要知道,若你做假口供的話,可是會麵臨刑罰的。你可是在妨礙司法公正。
還是說,殺人的就是你?”
聲色淡淡,卻猶如鐵鏈一般,緊緊繞在他的脖頸之上,一聲一收,一點一點,幾欲要將他勒死了。
“不不不,不是我,不說我殺!我怎麼可能殺得了!我連殺雞都不敢,怎麼敢殺人!?那女孩不是人殺的,那不是人,那是魔鬼,是魔鬼!”
住戶滿臉的恐懼的直接蹦了起來,身體抖如篩糠,瞳孔瞪大如牛,瞳色中深深的驚懼,好似見了鬼一般。
或許與他而言,比見了鬼還恐怖。
閻烈看著他脖頸與手背上暴起的青筋,心中滑過一抹了然,聲音雖又沉了幾分,卻帶了一抹安撫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