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白看著眼前陷入某種回憶中的人,隻覺她身上散著點點的悲傷的氣息,小嘴不由一抿,伸手一把將人緊緊抱住。
“麻麻不要難過。師爺爺離開了,還有我陪著你呢。我會一直、一直陪著你,永遠都不會離開你!”
夜綰綰愣了愣,嘴角情不自禁勾起,眸中笑意盈盈。
她伸手,輕輕拍了拍身前的小家夥:“這個,送給你。錦囊是我從小帶到大的,就是裏麵的鬼氣是一年一換的。”
閻白鬆開手,接過她手中東西,翻過來翻過去的看了一下,愛不釋手的把它掛在了脖子上:“那以後你要給換鬼氣嗎?”
夜綰綰搖頭,幫他整理了一下,將錦囊塞了衣服裏,完全看不出來的那種。
“我已經用不了那些東西了,你也用不到。就留下這個,做個紀念好了。”
“可是這裏麵還有一點鬼氣呀。”
“嗯。”
夜綰綰也沒有想到,這最後的鬼氣,竟然留存了這麼久的時間。
“我想,這一次他們會冒出來,應該是應嘉蔚與我接觸後,身上沾染了我的氣味,被他們發現了。又想見我,卻又近不了我的身,就隻有去欺負她,讓她來找我。”
“為什麼近不了你的身?又為什麼會影響她的運勢呢?”
閻白這會像十萬個為什麼那般,腦子裏有一堆為什麼。
“你霸霸的身份是什麼?”
閻白歪了歪腦袋,“沒了仙根的閻王。”
“嗯。他從地下回來了以後,體內陰氣正在慢慢散。他自己估計還沒有發覺。他的身上的氣息太過霸道,連一般鬼魂都不敢靠近起,更何況經過淬煉的鬼氣。至於運勢改變,你想,一個正常人,被鬼纏了一段時間後,身體狀況都虎發生變化的。更何況,她睡在一堆鬼氣上,睡了三年多。
這錦囊,是為我量身定做的。她占用了,會得到好處嗎?”
閻白了然的點點頭,長長“哦”了一聲,表示自己明白了。
“可是,她之前怎麼沒有出現問題呢?”
夜綰綰腳步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,略微沉默了一下,搖搖頭:“這,我就不清楚了。或許,之前是因為我沒出現,沒有刺激到他們吧。”
閻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,靜靜的想了一會,覺得這個解釋也說的過去。
“嗯嗯,我也覺得有可能是這個原因。”
夜綰綰抿唇淡淡笑了笑:“好了,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。事情也算過去了。錦囊你要想帶,就帶著,不想帶,一會回家了,就把它收起來就好了。走吧,我們叫車,去幼兒園看看。”
“嗯嗯。麻麻,你說幼兒園裏有好多和我一樣的小朋友,那他們有綠毛、小腫瘤他們好玩嗎?”
閻白對於夜綰綰口中的幼兒園,很期待。尤其是有很多和自己一樣的孩子。
他在下麵的時候,就沒有見過於自己一樣的孩子。雖然有很多“人”陪他玩,他也還是覺得差點什麼。
夜綰綰一聽他給鬼差們取的名字,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。
“他們和綠毛他們不一樣。你和他們玩的時候,收斂一點。最好是先觀察兩天他們怎麼玩的,你再跟著玩,好嗎?”
說實話,對於送閻白去幼兒園的事情,她是不太讚同的。她真怕自己這個力大無窮、與眾不同的兒子,去了以後不小心把幼兒園可拆了。
閻白則是興奮的不行。
“你放心,我在下麵,就是最會交朋友的那個,一定不會出問題的!”
夜綰綰“嗬嗬”笑了兩聲,心道:“兒子,你對你自己可真有自信。”
她叫了車,直接到幼兒園。
幼兒園是閻烈之前就聯係好了,據說是他以前念過。老園長人很好。他打過招呼了,去的時候,直接報他的名字就好了。
夜綰綰去時,正好幼兒園午睡的時候。
她同門衛的保安說明了自己的意圖後,對方沒有讓她進去,但是進去幫她叫院長了。
沒一會,她就看到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女孩走了出來。
“你是閻太太吧?”
陌生的稱呼,讓夜綰綰愣了一下。
這還是第一次聽人叫自己這個。
“那個,你好?”餘熙疑惑的看著眼前晃神的人,略顯小心點又喚了一聲。
她擔心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。
畢竟眼前人看起來,還像一個在讀書的學生在,怎麼都與自己口中的稱呼對不上。
夜綰綰回神,牽了牽嘴角淺笑,麵色淡然,好像剛才走神的人不是她一般。
“你好。閻烈跟我說是老園長,您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