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恩阻止驗屍,也是怕屍體會暴露一些問題。
另外,應付閻白的話,都是他早就想好的。
隻是,誰也沒想到,閻白的動作很快,在他們還沒有插手幹預的時候,閻白那邊,就把手上的線索整理的七七八八了。
至於昨夜。
陳恩是去找神秘人,想要找一個解決辦法,最好是可以吧自己給摘出來。
誰想,上去沒談多久,他就被人給打了出來,還是從三樓的窗戶,直接扔出來的。
“剩下的,就是到醫院的事了。這是昨天他們見麵的地址。”
陳國說著,將手機遞給閻白。
閻白看了一眼備忘錄上的地址,不由一愣。
這地址不是……
他不動聲色的壓下心裏沸騰的情緒,將手機遞還給對方。
“沒有具體的沒牌?”
陳國搖頭。
“這還是昨天師父讓我幫忙開車,我偷偷記下的地址。沒讓我上樓。”
閻白點頭,輕聲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給他辦出院吧。回家去治療。在這裏,我發揮不開。”
陳國怔了一秒,刷的一下跳了起來。
“是是是,我馬上去辦!”
說罷就急急忙忙轉身跑了出去,激動的壓製不住聲音,一下滿個走廊都是他的聲音。
陳岑一聽要出院,就覺得陳國瘋了,但是陳國沒有理會他。隻讓其他兩位師弟守好師父,自己去辦手續。在醫生那被攔的耽誤了一點時間。
醫生怕陳恩的病會傳染。
陳國再三保證不會,而且,是自己開車帶人回去,絕對不會在路上接觸他人。還可以讓醫生一起去。
醫生想了想,決定自己跟車回去,隻是簽字的時候,忍不住又說了一下出院的壞處。
家屬自行要出院,若出事人死了,可不能鬧到醫院頭上。
陳國保證,還簽了協議,這查將出院手續給辦好了。
回去路上,他一邊要注意陳恩的情況,一邊還要壓著陳岑不要鬧事。
不長的路,卻好似要去天邊一般,讓人精疲力盡。
下車時,他莫名感覺周圍空氣都不一樣了。
跟車醫生,看到眼前的道觀,一時噎住,再想昨夜撿到的那些和尚,隻覺一切都有了解釋。
他無聲歎息,對陳國說,自己要回去了,但若上麵的化驗報告出來說他的病有傳染性的話,後期所有被傳染的病人,他們都有責任。
陳國隻能又一次保證陳恩的情況不會傳染。
醫生卻沒多言,隻是又叮囑了一句,便轉身自己打車離開了。
閻白也沒想到陳國會直接將車開到道觀來。
“閻先生,道觀中朱砂與黃紙那些都比較齊全,我覺的在這裏會比較好。”
閻白對於在哪沒什麼意見,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同意了。
“準備二兩朱砂,還有黑狗血,有藥田嗎?”
陳國點頭。
“有,但是種的都是一些常見的藥。我們這邊,精通醫的人並不多。”
閻白也不在意,隻是,讓他帶自己去看。
閻白在藥田中還是發現了一些火性藥物,摘了一些自己需要的,又問陳國要了紙筆,寫下了其餘需要的藥材。
“你們為人祈福做手鏈的紅繩還有多少?”
陳國:“還有許多。我們不久前才采購了一批,您要多少。”
閻白:“我要供奉在三清下的紅繩。”
陳國點頭,揚聲叫了一個道童,讓對方去取。
一切準備就緒,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。
這時陳恩的情況更差了,呼吸幾乎是進氣少出氣多了,連心口的起伏,都幾乎看不到了。
閻白取了半米長的紅繩,在黑狗血中泡了九分鍾後取出,纏繞在陳恩的手腕,用朱砂畫好符紙,貼在紅繩上點燃。
陳岑一直在旁邊,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動作。見他不用點火就將黃紙燒起來,忍不住側身問身旁緊張兮兮的陳國。
“師兄,你們這空手點符紙的本事,是不是是個道士,就會啊?”
陳國被驚了一下,偏頭瞪了他一眼,用眼神示意他安靜,不要亂說話。
陳岑撇撇嘴,沒再開口,轉頭繼續看閻白的動作。
符紙燒到最後一個角落時,閻白拿出一個瓷瓶,將最後落下的紙灰用瓷瓶接住,然後有將之前混合的藥草取了一勺放入其中,搖晃了幾下,倒出。
一顆大約一厘米大的藥丸。
倒出瞬間,濃鬱的藥味,莫名的透著幾分清新,好似一陣清風拂過所有的人的心口,心曠神怡。
陳國眸色一變,叫握的雙手握的更緊了。
閻白捏開陳恩的下巴,將藥丸放入他的口中,反手扣上時,抵了一下下巴,手順著喉頭滑到心口,幫助他吞下藥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