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白臉色淡淡,沒有再回應,隻是側首看向陳國。
淡漠的眼神,好似利刃插入心膛。
陳國嚇得後背冷汗直冒,急忙衝到青年人身邊,又強製的捂住他的嘴把人拖走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,閻先生,他是師父的小兒子,叫陳岑。他隻是有些擔心。關心則亂,您明白的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求求您,好好看看我師父吧!若您也沒辦法,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!”
陳岑還在掙紮,“嗚嗚”的叫喚著,大概想要說的就是讓陳國不要求閻白。
在他看來,閻白這種白麵小子,就是騙人的!
陳岑並沒有出家,也不是體製內的人,閻白於他而言,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!
若陳國不攔著,他恐怕還會控製不住動起手來。
閻白一點也不在意陳岑的反應,不過還是有點吵。
“你們想好了回答我,若有一點隱瞞,我都沒有辦法治療。”
陳國額間冷汗涔涔,聞言,忙不迭的不住點頭,如搗蒜一般。
“嗯,那就老實說吧,他是怎麼受傷的?”
“是昨夜……”
“噓——”
閻白抬起食指搭在唇瓣上,眉梢高高挑起。
“商量好的說辭,就不用說了。想清楚,我隻聽實話。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。一分鍾!”
他說罷,低下頭看向腕上的手表,靜靜的保持看表的動作,一動不動。
陳國一怔,看著他的動作,越來越慌,冷汗水珠一般,刷刷的往下滾,,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的哆嗦了起來。
陳岑見狀,終於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,冷靜下來。
他沉了沉麵色,抬手拍了拍陳國的手。
就輕輕的一個動作,把陳國嚇的差點跳了起來。
陳國頓了一下回神,慌亂的偏頭對他低吼了一聲。
“陳岑別鬧,現在很重要。”
陳岑“唔唔”的哼了一聲,挑挑眉,用眼神示意他先鬆手,自己不鬧了。
陳國慌亂中,似乎也想找一個依靠那般,鬆開了手。
“他想知道什麼?”
手一落,陳岑瞬的開口。
陳國臉色一僵,搖頭。
“這事你就不要摻和了,讓我好好想想。”
“你既然覺得他能救我爸,他想要知道什麼,你就告訴他得了。命都要沒了,還藏那些有用嗎?”
“5……4……”
閻白輕聲倒計時提醒著他。
兩邊一夾擊,陳國幾欲崩潰。
“2……”
“啊啊啊!好,我說我說!”
他頹然的吼了一聲,小腿一軟,跌坐在了地上。
陳岑嚇了一跳,伸手想要去扶,都沒扶到。
“咚”的一聲,聽著都疼,左右人不由皺了皺眉。
陳國卻好似沒有感覺一般,頹喪的低著腦袋,大口大口喘了好一會的粗氣,才略略平靜一點,開口。
“陳岑,你們都先出去吧。我要和閻先生單獨說。”
陳岑蹙眉。
“都到這個時候,又有什麼是我們不能知道的?”
陳國沒有回答,以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意思。
陳岑與他是從小一同長大的,也算了解,見狀煩躁,卻也不得不帶著另外兩位師弟一起出了病房。
陳國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,才抬起頭來。
“我都說了,你就救他嗎?”
閻白點頭。
陳國抬手大力的揉了揉臉,又掙紮了兩秒,閉閉眼,咬牙點頭。
“好,我告訴你。”
陳國開口,問閻白關於舍利子那件事知道多少。
閻白搖頭,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。手上資料不全,而道協那邊給的,是在勘察風水,是青羊觀想把道觀搬遷到山上。
陳國沉聲笑了笑,笑聲中滿是諷刺。
“那不過是對外的說法。真正的原因,是那裏有舍利子。”
陳恩不知從何地得到的消息,說祁山上有舍利子的傳說,是真的。他便派人去探查。後來,遇到了圓通寺的和尚,從對方口中套到了話,確定有,就是不知道位置在何處。
於是,他便開始從黑市上重金懸賞。最後,招來一個神秘人。
神秘人告訴他,自己有辦法知道位置,但需要他的人去準備剩下的事情。
舍利子有佛法保護,藏於祁山的深腹之中,想要取出,必須將其汙染了,然後讓他自己冒出來。
隻是,在取舍利子的過程中,其中有人產生了貪念,想要獨吞舍利子,導致中間的行動出現了差錯,就讓被汙染了舍利子又跑了。
即使有對方提供的尋獸,也沒有辦法再將舍利子找到。
當夜弄的動靜也有一些大,引起了警方的注意。
除了涉及了一些編內人員,也因閻白的到來,陳恩不得不出麵解決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