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有說自己是誰嗎?”
“道協的人。八點不到就來等著了。您進來的時候,沒看到?”
閻白搖頭。
那人也不由愣了一下,小聲嘟囔了一句:“他就守在門外的,進進出出的人都會看到。真神奇。”
閻白假裝沒有聽到,對他點點頭,道了一聲“謝謝”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人離開後,他略略思量了一會,轉身朝那人走去。
門外人一見到他,雙眼驀的亮了,驚喜的好像看了親人一般,就差“兩眼淚汪汪”了。
閻白腳步一頓,眉心不由蹙了起來,在對方快步衝過來時,腳步一頓,向後退了退。
對方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,臉色一僵,急忙頓住腳步,猶豫了一下,向後退了一步。
“你是……”
閻白鬆了鬆眉心,開口。
男人略帶幾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“那個,我叫陳國,是祁陽觀的人,我們觀主是陳恩,也是道協的會長。”
閻白頓了頓,用眼神反問“然後呢”?
陳國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,略帶幾分討好的笑了笑。
“我們觀主昨夜回家的時候,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襲擊,全身冰寒,五髒六腑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凍傷。情況現在還在惡化。我們找了幾個相熟的觀主,都束手無策,所以想來求求您,去看看。”
凍傷?
持續惡化?
閻白眸底暗光一閃。
“在什麼地方被襲擊的?有看到襲擊人的情況嗎?人現在還清醒嗎?”
陳國搖頭。
“在雅河街那邊被襲擊的,因天色太暗,對方又帶著帽子口罩的,沒有看清樣貌。他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了。醫生說,照那樣的蔓延的狀況,他可能活不過二十四個小時,現在……”
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,臉上的神色更焦急了。
“現在已經過去九個小時了。”
九個小時。
那就說,醫生下診斷的時間,是昨夜十二點。
看來,這中間折騰了不少時間。
閻白想了想,點頭。
“帶路吧。”
陳國一愣。
“你答應了?”
閻白沉默點點頭。
陳國驚喜的有點手足無措,帶著幾分慌亂的在原地轉了兩圈。
“那……那您跟我來,我開車了的,我們現在就過去!請——”
他轉身快步帶路。
閻白看著他匆忙的背影,眸色一沉,腦中閃過許多猜測。
……
醫院。
醫生:“他的情況很危急,單看身體狀況,像是被丟到了冰櫃中凍了一夜,肌肉、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凍傷。而且,還在蔓延。
另外,身體有多處擦傷,左手小臂和左腿小腿腿骨斷裂,左側肋骨也有輕微的裂痕。這傷看起來,像是被人從高空丟下了一般砸傷的。但是他們說是被不明人士襲擊了。讓報警也不讓,還找了一堆道士來看。
這都這會了,還信封建迷信那一套,真是不想好了。”
閻白長得俊,態度也很好,醫生感官很好,便不由自主多說了幾句。
不像剛才那群人,一個個的雖然不說什麼,但那眼神看著,就是讓人不舒服。
醫生想著,不由撇撇嘴。
“他這個,可能是某種新型的疾病,目前還不知是否有傳染性,我已經采集了樣本上報了。等上麵化驗結果出來,才能繼續。隻是,他惡化的情況不容樂觀。你們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