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樹停了一下,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兒,眸中浮起一層寵溺。
“那人催了不下三次,讓我離開。最後一次,在你來前三天。他說有人查到了我頭上,讓我離開。我以為這又是他騙我離開的計謀,便沒有理會他。還有你說的那位夫人,確實如你所想,也是他選定的。”
照片掛在村口的榕樹上。
那也是裏麵有一戶姓宋的人家放物資的地方。
那照片,釘在了那家人的物資口袋上,看著就像是給他們的。
雲樹翻找了幾次,沒有找到其它,才確定那照片就是給自己的。
照片後麵寫了另外一個生辰八字。
重陰的八字。
若是處子,那血可不得了了。
如雲豆,喝下後,身體可再保十年不腐。
如他,喝下後,吸食的魂魄,可以更好的與自己融合,功力大增。
還比如……
可汙染一顆舍利子的保護結界,讓妖邪之物可以觸碰,甚至裹著血液,便可以吞吃,吸收其中的功力。
雲樹不蠢,他在祁山下三年,又靠著圓通寺,自然聽了許多的傳說。
加上不久前,祁山上的振動。
他也明白。
“舍利子,被人取走了吧?”
雖是疑問的話語,卻是肯定的語氣,還夾雜了些許嘲諷。
閻白漫不經心的點點頭。
“是啊,被我拿走了。”
雲樹眸中的得意還沒浮上,陡然熄滅,嘴角不住抽搐。
“你……”
閻白擺手。
“這不重要,我比較想知道,你見過那神秘人的真實麵貌嗎?你有去探究過他的身份嗎?”
雲樹可能是所有查到的人中,接觸神秘人最多的人,也是唯一一個道行高的修行者。
雲樹搖頭。
“他每一次出現,看起來,都是不同的人,身高、外形、聲音,甚至連性別都不會一樣。而且,即便是如此,他也從未在我麵前,露出過全貌。”
說著,他突然頓住,眸低湧過一道異樣的暗芒。
“你想到了什麼?”
閻白沒有錯過,沉聲問道。
雲樹掙紮了一下,道:“他的眼瞳。”略略沉了沉臉色。
“他的眼瞳,平時是深棕色的,但有一次,他在月圓之夜來找我,眼瞳的眼色,就變成了赤色。”
閻白眉梢挑了挑。
“還有其它的嗎?”
雲樹沉吟片刻,搖頭:“暫時隻能想起這麼多。”
閻白也不在意,點點頭:“恩,那等想起來了再說吧。”
他手在膝蓋上點了兩下,眸中暗湧翻滾,看不清神色。
雲樹看著,心口莫名跟著緊了緊。
“你……”
閻白眸光一閃,驀地站起身。
“你好好休息,剩下的,再議。”
雲樹一愣。
“誒——你那個……”
閻白腳步一頓,刷地回頭。
“哦——對了,還有,可別在碰到紅線了。鎮魂鈴的鈴聲,她可承受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