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樹眸低暗潮湧動,麵色卻不動分毫。
他低眸觀察自己心口的黑線。
大約兩毫米細,長……能看到的長是從天地穴的位置一直蔓延到鎖骨下能看到的地方。
“行了,別看了。那玩意,從你後背的心俞一直到了你的天地。”
雲樹手一頓,刷的抬頭看想閻白,滿眼寫滿了不信與震驚。
閻白淡淡一笑,大有“你愛信不信”的感覺。
雲樹沉默。
他低頭,眸色深沉的看著自己胸口的黑線。不論怎麼回憶,他都想不出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,也許,還有可能是在一直都存在,隻是他不知道而已。
“若我說了,你可以讓雲豆活下去嗎?”
“你不說,你們就有活路了嗎?”
雲樹心口一窒,憋著的氣,瞬地的消散,臉上表情頹然一喪,佝僂了腰背。
“是啊,不論說與否,我們都無法有活路。隻是……”
他頓了頓,抬眸,與閻白對視,盈盈泛著綠光的眼眸中,透著一股詭譎。
閻白的心不由跟著微微提了一點,蹙眉,忍不住開口追問。
“隻是什麼?”
“有些事,你將永遠不會知道!”
他說完,對著閻白邪魅一笑,接著伸手去掏衣兜,動作間,還對閻白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。
閻白心口一噎。
這是被刺激的瘋了?
他眼珠一轉,看雲樹的動作。
人手掏到一半,猛地頓住,臉色驟然一變。
“怎麼可能?!”
他滿臉驚慌的低頭,看著不知何時破開爛了的衣兜,手刺溜一下從穿過衣兜漏在衣服外。
他怔了兩秒,神色崩潰。
“怎麼會……怎麼會……”
他失魂落魄的抬頭看向閻白。
閻白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聳聳肩。
“你之前在地上滾了那麼久,衣兜早就破了。怎麼,你還備了什麼自殺的藥丸?不如,我友情提供一點給你?”
他說著,臉色慢慢沉下,向前微微傾了一點身子,居高臨下的睨著雲樹。
“你以為,你死了,這事就完了嗎?”
他指尖輕輕一繞。
雲樹的目光不由被他的動作吸引,轉眼看去,忽而見他指尖纏繞了點點銀絲,臉色驚變。
“你怎麼會……”
吸食了那麼多的魂魄,雲樹對他的動作十分熟悉。那是在抽離魂魄!
“對於魂魄,我是祖宗,你說呢?”
雲樹看著男人冷漠的臉色,心頭咯噔一下。
“你是……你是……”
那兩個字卡在猴頭,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一般,怎麼都說不出口。
閻白也不想聽。
“懂了就行了。直接交待吧,說不定我還能給你留幾年的命。隻是呆的地方,就不那麼美好了。”
雲樹心髒不受控製的怦怦亂跳,看向閻白的目光晦暗莫測,光耀一點一點熄滅,周身氣息沉寂。
良久。
“我與他是單線聯係的。近的三十年我所在的村子,都是他挑選的地方。我離開以後,村子的處理權,就歸他了。我從未去了解過。而現在的這個村子,也是他很早就想要的。但是因雲豆喜歡,我便施了咒,讓人正常的生活在其中,長久呆了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