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天,會所關門,賬上留的餘錢也不多,下麵人一聽大生意,都不由的有些心思浮動,問也不問什麼事,就把人帶他麵前,話裏話外都是想讓自己答應。
阮飛揚與孟母談了談,不禁想到了那夜男人的話,潛意識的想拒絕的,但已經節衣縮食了好幾天的兄弟們舍不得。
他有些勉強的應下,最後聽活,就是去鬧事,阻止屍體解剖。
他知道這是犯法的,但形式不饒人,他既然接了,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。
他帶了幾個平時比較機靈的兄弟去,將藥丸分給了他們,讓他們看著形式不對,就吃下。
他們七人都很有默契,在孟母被閻白強硬的帶走時,不約而同的想到,把藥丸吃了。
隻是,阮飛揚在最後猶豫了一下,丟掉了藥丸。
在聽到警員說所有的兄弟都瘋了時,他以為是藥丸的作用,以瘋了為借口逃出去。
誰想……
他想到閻白那句“會死”,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噤。
“啊!對了!”
瞬地,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,不禁一驚,提高了幾分音調,激動反手一把抓住閻白的手。
“你們帶走孟母的時候,我看到有人碰了一下孟母的後腦勺。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。”
閻白稍稍起了一點身,雙眸沉沉對上他的眼。
“動作如何?”
阮飛揚有些緊張的咬咬唇,眼簾半闔,努力的回想,畫麵在他腦中像開了慢放一般,一幀一幀的動。
“嗬——”
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驚悚的東西一般,忽而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我好像,看到了那人手上,有一根像針一樣的東西,細細的,光打在上麵,反射的時候,亮了一下眼。”
他說著,頓了一下,臉上又浮起幾分不確定,有些猶豫。
“那個,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。”
當時情況特別混亂,拉扯拖拽中,磕著碰著都是很正常的。
閻白卻點了點頭。
“也許你沒看錯。”
阮飛揚:“哈!?”
沒看錯?
閻白頷首,告訴他,自己從孟母後腦勺中取出了一根銀針。
“那個,不……不會吧?”
他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。
他來前,找的人,都是與自己相熟,做事都很有分寸的人。
怎麼可能……
不管他如何不相信,事實如此。
“你有看到是誰的手嗎?”
阮飛揚猶豫。
閻白目光直直的看著他。
阮飛揚心髒怦怦亂跳,緊張幾乎快要不能呼吸。
他不知道,也不敢去想,那話說出口後,會有什麼後果。
閻白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,淡淡的開口道:“你若不說,可能一個都救不了。”
阮飛揚一懵。
“救,救什麼?你是說他們還有的救!”
他激動的一下從床上蹦了下來,滿臉難以置信。
“不可能吧,不可能吧?你是在騙我,對不對!?”
閻白麵無表情的白了他一眼,沒有回答。
阮飛揚麵色一哏,慢慢平靜,坐回了床上。
“他叫小七,沒有名字,我便給他取了一個,和我姓,叫阮琦,取瑰麗琦行的琦。他右手上帶著一條紅繩,據說是他失散的姐姐留給他的。我與他很熟悉,所以,一眼就能認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