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飛揚很肯定,自己不認識對方。
對方給了他一張票。
他低頭接過,是一張到桐城的票,不禁疑惑。抬頭,想問對方是什麼意思,誰想,眼前空無一人。
他疑惑,又因好奇,最終選擇了用這張車票。
上車前,他腦中閃過一道不明。
那人,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的?
到了桐城後,又出現一人在車站接了他,一言不發的將他送到了自己現在住的地方,留下了一封信。
信上內容很簡單,隻說,如果想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,就想辦法加入一個叫“黑龍”的幫會中,還給他留了一萬塊錢。
之後,就再也聯係。
他最初本不想理會的,但是事情的發展與他設想的不太一樣。
他打算在桐城暫時安頓,以後想到想去的地方,再走。
但,沒幾天,他在找工作的時候莫名其妙碰壁,莫名其妙的惹到人,莫名其妙的被救,最後莫名其妙的混進了“黑龍”。
等他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,竟然已經成了“黑龍”的智囊。
呃……大概應該叫狗頭軍師。
又因“黑龍”裏的氛圍還算不錯,他就稀裏糊塗的留下了。
雖然生活與之前,但過的,比之前舒心了不少。而且,之前,將自己帶來的人,一直沒有出現,時間一久,他便把這件事給忘記了。
直到兩周前的一天。
夜裏,他收拾完場子後回家,開門後還未開燈,就突然屋裏有人叫他的名字,借著月光,他看到了沙發上有人。
他心下一沉,驀地想到了那個送自己車票的神秘人,指尖輕動,剛準備開燈,被對方出聲阻止了。
來人留下了一個瓷瓶,說過幾天會有人來找他辦事,到時候他應下,並找到了六個人一同前去,瓶子裏的東西,一人分一顆,看著情況不對的時候,吃下。
說完,人就消失了。
“就是那種,眨眨眼就不見了,‘砰’的一下,像變魔術那般。你懂嗎?”
阮飛揚說著激動起來,雙手不停的揮舞,張牙舞爪的,臉上浮了點點驚恐,像是為了渲染氣氛一般。
閻白眼底閃過一抹嫌棄,側眸搖頭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阮飛揚一哽,聲音戛然而止,無意識的“嘎”了一聲。
閻白撇撇嘴角。
“說點有用的。”
阮飛揚歪頭,一臉迷蒙。
這沒有用嗎?
有用嗎?
閻白挑眉,無聲反問。
阮飛揚抿唇,放下手,默默低下頭,一邊回憶,一邊開口繼續說。
“那人悄無聲息的離開,沒有留下一點線索。唯有桌上的瓷瓶,證明那不是我的虛妄。那瓶子,我藏在了我家中的床墊裏了。”
床墊裏被他挖了一個空洞,以前是用來藏錢的。
隻有將錢,日日睡在身下,他才能有些許安全感。
那夜過後的第三天,市裏突然加大力度建設文明社會,老板就被抓了,還有一些主事的,都未能幸免。
他們留下的人,算了一下,竟然就剩下他一人可以主事,那些人沒辦法,就把希望都留在了他的身上。
阮飛揚隻得硬著頭皮上,把剩下的人聚集起來,開始思考轉型的問題。
這也是老板之前的打算,隻是還沒來得及實施,就被帶去建設文明社會了。
阮飛揚先將會所關門整頓,正幹的如火如荼的時候,突然有人將孟母帶到自己麵前,說有大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