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羊聽出他口氣緩和了不少,臉上又掛起了點點笑意。

“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嘛。作為特案組,這點權利,我相信您是有的。”

說著,老者起身走到閻白身邊,彎腰放下了一樣東西,又走了回去。

閻白挑眉。

賄賂呀。

這倒新鮮。

長這麼大了,以前就收過棒棒糖。

他伸手。

細長白皙的手指,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點點熒光。

五羊莫名被閃了一下眼,不自覺偏頭躲了躲。

閻白慢條斯理打開對方放下的紙包。

一塊玉。

麒麟狀。

綠光盈盈,水頭上好,約莫,有點像是帝王綠。

指尖輕輕摩挲,還能感覺到靈氣在玉石中流轉。

閻白眉梢挑高,有些驚訝。

這可是下了血本。

五羊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臉,沒有錯過他臉上絲毫的表情變化,見狀眼底閃過一分得意。

“閻居士,我這誠意如何?”

閻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手上如拋球一般,有一下沒一下的丟著玉石。

五羊心口一窒,瞳孔緊鎖,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手。

“閻居士,冷靜冷靜,那可是上好的帝王綠啊!還是古物。”

閻白歪頭,一臉無辜的看著他。

“是嗎?”

五羊呼吸凝滯,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不跳了。

忽而。

閻白手一揚,直接將玉石朝他腦袋丟去。

五羊嚇的“啊”的叫了一聲,急忙伸手去接。

手忙腳亂,差點沒接到,玉石在身上顛了幾下,他費了牛鼻子的力氣才將其接到。

“閻居士!”

他有點生氣了,怎麼會如此無理取鬧之人!?

閻白漫不經心的笑笑。

“收好吧,這東西對我沒用。而且,屍體已經解剖了,案件結束以後,我會與家屬聯係的。至於你所說的樣子不好看,就不好投胎,就不用你操心了,我會與本地城隍打招呼,讓他同閻王說一聲,給他們找個長的漂亮點的父母。”

說罷,不等對方反應便起身,徑直要離開。

五羊在他出門前,匆匆回神,一把將人拉住。

“閻居士,這事,不是這麼算的。”

閻白麵無表情的瞄了一眼被抓的手臂,抬眸,眸光淡淡的直視他的眼。

清澈而深冷的眸光,好似一道冷光閃過。

五羊心尖一顫,怔住,無意識的鬆開手,轉瞬回神,人已經離開。

他麵色一暗,浮起幾分怒色,周身氣勢一轉,突突的冒著冷氣,莫名的有種陰冷的感覺。

閻白躲在拐角,看著他麵上神色的改變,心中多了幾分計較。

目光微微下移,又看了他手中的麒麟一眼,眸中滑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,轉身離開。

……

“顧叔,查出什麼來了嗎?”

“如你所見,死亡原因是這個。”

顧琅用鑷子,將長有一寸的銀針展示給閻白看。

閻白接過,觀察了一番,就是一根平平無奇的銀針。

隻是……

他一直盯著審訊室的,當時除了卞和,無人靠近孟玨母親。

這針,是如何刺進去的?

顧琅也有同樣的疑惑。

不過,咬斷的舌頭,也令他在意。

“這舌頭,是齊根咬斷的,你看創口,幹淨利落,證明她咬的時候,沒一絲猶豫。你覺得,她像是有這樣魄力的人嗎?”

閻白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