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裏裏外外、大大小小的事情,都是她在處理。
我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。
廢物,你知道嗎?”
齊山激動的紅了眼。
“我這樣的廢物,她還每天打理好我的一切,連我穿什麼襪子,都是她一早就整理出來,放在床頭的。讓我什麼都不用操心。你說,她究竟圖什麼,圖什麼啊!?”
嘶吼的聲音幾乎破音,帶著濃濃的不忿與不甘,還有傷痛。
閻白平靜的與之對視,沒有回答。
齊山喘著粗氣,雙眼赤紅的瞪著他,眸光慢慢沉下,浮出了幾分委屈。
他耷拉著腦袋,像一隻鬥敗的攻擊,抬手捂住了臉,又“嗚嗚”的哭了起來。
“她圖什麼,圖什麼……”
小聲呢喃,帶著無限的心酸。
……
卞和在樓下將東西交給桐城刑偵局的同事,車剛開走,他一轉眸,就看到了一個妙齡女郎走了過來。
曼妙的身姿,搖曳生姿。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。
她抬手,不經撩動了一下頭發的動作,像是一根羽毛,撩在卞和的心上。
卞和不由愣了一秒。
人轉眼消失在視線中,清風掠過,他一個激靈回神,抬手“啪啪”的拍了拍自己的臉。
真丟臉,竟然犯起了花癡。
這要讓他師父知道,指不定被怎麼訓斥呢。
他長呼一口氣,斂了斂心神,轉身上樓。
到二樓時,他聽到尖利的女聲從樓上傳來,模糊間,好像是在訓斥。
他腳步頓了一下,腦袋裏莫名的想到了剛才看到的那人,心口一跳,不由較快了幾步衝了上去。
進門。
閻白與一個女人對峙著。
男人臉對著他的方向,似笑非笑的表情,令他心頭一寒。
完了,大魔王生氣了。
女人身姿筆挺,即使看背影,都能感覺她在生氣。
也許是聽到他的腳步聲,他才一站定,女人便轉頭過來。
同樣的臉,在此時顯得更加生動,卞和心神不由一蕩,眼神散了散。
閻白眸色一暗。
“在我麵前,你還敢來,簡直是在找死。”
男人手一揚起,銀色的符紙飛舞,在她頭頂盤旋,刷的自然。
紙灰落下前,她飛快側身躲閃。但紙灰像是有自己意識一般,旋繞著跟著她身形移動,一點不剩的落在她的身上。
“啊!”
撕心的慘叫幾乎將天花板都給刺破了。
卞和驀地回神。
他看著女人身上冒煙的地方,好似還能聽到“滋滋”的聲音,心口一抖,蹭的朝外梭了出去。
稍頓兩秒,他有探出半個腦袋偷瞄。
女人一邊挑著,一邊抬手大力的飛快的拍打著落在身上的紙灰。
卞和看著,隻見那紙灰在她身上越陷越深,沒一會就將在她身上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洞。
同時,女人臉上皮相也變了一樣。
小的就比一條縫寬一丟丟的眼,塌扁的酒糟鼻,顴骨高聳,紅的有點泛黑。臉上和luolu在外的皮膚上,還能看到一顆一顆偌大無比的痘痘,還帶膿。痘痘看起來好像隨時要爆炸一般,格外惡心。
卞和頓時反應過來,自己剛才是中了幻術。
一想,自己不久前對著這樣一副皮囊犯花癡,不由打了一個哆嗦,心頭一陣惡寒,差點吐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