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凶手與死者,沒有任何關係。他隻是,通過折磨死者,來尋求某種刺激。死傷身上的無任何傷痕,體內受傷的部位,界限分明,幹淨利落,我想,這不是凶手第一次作案。”
平靜的聲音,猶如一顆巨石砸到所有人的心頭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管楉陽心底升起陣陣不安。
“這是連環殺人案!?”
閻白沒有回答。
他伸手,摸了摸屍體的額頭。
指尖觸感發硬,眉心偏右一公分的位置,好像有點碎裂的感覺。
他手頓了頓,拿起手術刀,輕輕在自己摸到的位置開了一個口子,小心翼翼的打開口子。
皮開,他低頭湊近看去,一眼就看到了頭骨處的裂痕。
“看來,頭骨也不是完好的。”
靳睿低頭看去。
皮開的位置,有一條明顯的裂痕。
他動手,向下又剝了一點,還能看到裂縫。
他不禁猜想,若是將臉皮剝掉,這裂縫有可能會是頭頭骨處一直斷到了下顎處。
他抿唇,眸中神色明滅不定,手指無意識的搓了搓。
“你有什麼看法?”
閻白動手,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將覆蓋在頭骨上的臉皮給剝了下來。
完整,無痕跡。
“動手的人,在做實驗。”
他手指輕輕摩挲著頭骨上的裂縫。
靳睿看著被他剝下的臉皮,心頭一寒,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噤。
“實驗什麼?!”
“實驗如何碎骨咯。”
閻白的手,從頭骨處,慢慢下滑,滑到手臂,最後停在了指尖。
靳睿覺得自己沒有看錯,閻白還捏了兩下指骨。
“他的力量,隻能將骨頭打成這樣。他的目標,是將人的骨頭,全部捏碎。”
閻白輕輕的低語,猶如從地獄跑出惡鬼低語,令人膽寒,令人戰栗。
靳睿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那現在……”
他眼睛不自覺飄到光溜溜的頭骨上,心髒不受控製的怦怦亂跳,噤了聲。
他默默深吸一口氣,轉眸,求救的看著管楉陽。
管楉陽的臉色與他不遑多讓。
四目相對,他給了靳睿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管楉陽深呼吸,暗自鼓勵自己一會,鼓起勇氣走到閻白身旁,小心翼翼的看著他。
“閻白,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?”
閻白搖頭,偏首淡淡乜了他一眼,表示自己什麼看法都沒有。
管楉陽心口一哏,不由急了三分。
“你答應幫我的。”
閻白“嗯”了一聲。
管楉陽等了一會,沒有等到其他話語,不由慌了。
“怎麼說?”
閻白還在看骨頭的情況,聽聲,未抬頭,淡淡問了一句。
“我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嗎?”
管楉陽一怔。
“查到了,東西都在辦公室。”
“看一下,邱鬆死時,他車上是否有人。”
管楉陽眼珠滴溜轉了一圈,瞬地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驗屍報告寫了嗎?”
他走到靳睿身旁,低聲詢問。
靳睿搖頭。
屍檢到一半,他人就過來了,還沒來得及寫。
不過……
“死亡時間,是昨天晚上七點左右,我不是告訴過你嗎?”
管楉陽眨眨眼,想了一會,驀地反應過來,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。
“不好意外,忘了。我去忙那邊,這邊,就……”
他愣了一下,想想,還是沒把“交給你”三個字說出口,隻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就轉身大步離開。
靳睿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,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。
“切,我還不想管呢。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