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符擎稷的家?”
閻白音調微微揚起,卻聽不出太多的情緒。
榮櫟摸不準他的反應,隻得點頭後,問他有什麼想法。
閻白麵色淡淡的回了三個字。
“沒想法。”
“呃……”
榮櫟噎住,低聲自言
“怎麼會沒想法?!”
他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敲擊。
“這玩意可是有一大箱呢!你就不想知道它是做什麼的?或者說,你就沒想過這玩意是從哪來的?”
頓了一會,聽到信息來的提示音,微微有些激動的劃開屏幕。
“不想。”
簡單的兩個字,像什麼砸在腦袋上一般。
榮櫟嘴角抽抽,心底忍不住咆哮。
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!
他深呼吸,努力讓自己打字的力道小一點,回複。
“行吧,你高興就好。”
閻白看後,沒有再理會。
他收起手機,搖下車窗玻璃,側首喊了溫朔一聲。
“不走嗎?”
溫朔站在門口,盯著老別墅看了良久,一動不動。聽聲回神,又頓了一下,才回頭。
“走。”
閻白對他勾勾手,回身坐好,還順手將窗戶玻璃搖了起來。
溫朔收回目光,又抬頭,定定看了眼前的景象一會,幽幽吸了一口氣,收回目光,眸光一暗,像是下了某種覺醒一般,轉身,大步流星朝車走去。
他上車,插上鑰匙時,還是沒忍住停下動作。
他抿唇,掙紮幾秒,轉頭看著閻白。
“真的不查了嗎?”
聲音發顫,像是在努力壓抑著什麼。
閻白整理衣袖的動作頓住,轉眸,與之對視。
如黑曜石的一般的眼眸平靜無波,看不出一點情緒。
溫朔喉頭發緊,莫名覺得幹澀,脖頸一動,不自覺向後仰了仰,想要躲開他的眼神。
“你想知道什麼?”
閻白輕聲的反問,好似從天際飄來一般,虛無又飄渺。
溫朔甚至覺得自己沒有看到他嘴唇動。
他放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攥緊,連青筋都凸了起來。
“真凶還沒找到。那麼多死者,我們需要給他們一個交代。”
我想要一個真相。
幕後之人,究竟是誰?!
他也不知自己出於什麼心理,將最後一句咽回了肚中。
說罷,直勾勾的看著閻白。
滿臉固執。
閻白看著他因激動瞪圓的眼睛,眼珠鼓的好似快要掉出來一般,心神一蕩,抬手覆上了他的眼。
被突然蒙住了雙眼的人,身體不自覺一哆嗦,頭下意識的向後一躲。
誰料,閻白另一手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,將人一把帶到麵前。
“回去乖乖把圖冊上的人查清,自然會有答案。”
帶著一絲溫涼的氣息灑在溫朔的臉上。
他驚愣,心髒好似驟停一般,整個人僵住。
不等他回神,胸口又被拍了一下,身子順著力向後倒去。
“peng”的一聲背砸在車門上。
他瞪大眼,嘴巴不受控張開,雙眼發直。
稍許。
“回神了,就走吧。”
閻白清冽的聲音,將溫朔的腦子抓了回來。
他緩過勁來,沉默的點點頭,坐正身子,扭動車鑰匙,踩下油門離開。
一直在後座的嚴虎,恨不得自己瞎了。
他裝鵪鶉,縮在後麵,一言不發,甚至連呼吸都輕的幾乎聽不清。
回到局裏,他等兩人下車,才慢慢挪了出來。
他關上車門,轉眸,就見他倆一前一後的走遠。頓了一會,長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是真的把我給忘記了啊!”
幽幽感慨一句,他慢慢悠悠的走了回去。
……
閻白將收尾做完後,便找了局長告別。
局長與他寒暄兩句後,又問了一下案子的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