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手,卻如鐵鉗一般,緊緊扣在他的肩頭,一動不動。
“你到底想幹什麼!?”
閻白給他的恐懼,比那個男人還有深。
他叫著,掙紮著,卻分毫動彈不得。
驀地,一陣刺鼻的味道傳來。
閻白蹙眉,低頭。
椅子上有液體,一滴一滴順著滑落。
他想到了什麼,臉色更難看。
“切。”
溫朔也聞到了那味道,臉色也不由一遍。
竟然嚇尿了。
可真是……
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眼,偏開頭。
閻白手僵在那,放也不是,收也不是。
他微微闔上眼簾,淺淺呼了一口氣。
“主任,我們好說好散,好嗎?”
主任這會腦子已經當機了,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麼,隻是潛意識的,機械的點點頭。
閻白見狀,刷的一下鬆開手,走回椅子坐下。
溫朔見他的腳步好像有點慌亂,眼珠滴溜一轉,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,刷的亮了亮,轉瞬又恢複正常。
閻白從兜裏拿出濕紙巾,反複擦了幾遍碰過人的手指。
完事,悄然送了一口氣,把紙巾丟入垃圾桶。
“主任,醒了嗎?”
閻白緩了緩情緒,冷聲開口。
壓力散去,主任的腦子也一點一點恢複正常。
他深深低著頭,仿佛要把腦袋埋在心口。
聽聲,不自覺打了一哆嗦,點頭,顫顫巍巍的開口。
“你想知道什麼?”
“全部。”
主任猛地抬頭,脖子“咯咯”響了幾聲,撇到一下,疼的雙眼發黑,差點背過氣去。
“我隻是一個小主任,隻得的不多啊!”
“你知道多少,就說多少。廢話或者謊話,就不要了。不然,我不介意和你玩點刺激的。”
閻白偏頭,手點了點下巴,長長“嗯”了一聲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,雙眼驀地一亮。
“貼加官怎麼樣?道具方便,效果還不錯。”
主任心髒抖的快要爆掉了,差點哭了出來。
貼加官又是什麼啊!?
麻麻,這人好恐怖啊!
我要回家!
一旁的溫朔臉色也變了變,忍了忍,還是沒忍住拽了一下閻白的衣服。
這是刑訊逼供!
不好吧?
閻白淡淡看了他一眼,假裝沒有看懂他的意思,轉眸對主任笑笑。
“很好玩的,不要怕。”
主任抖如篩糠,不停搖頭,“我說我說!”
他哆嗦著,支支吾吾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如他所言,他就是一個小主任,根本接觸不到什麼核心的事情。
連護士的事情,都是自己發現的。
一切都要從一年前說起。
那天,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,天黑的什麼都看不見。
主任恰好在和院長談論醫院的問題。
看到今日的醫院,誰能想到,一年前,它已經快倒閉了。
也是這樣,他正好遇上了一個陌生人來找院長。
他沒聽見陌生人對院長講了什麼,他就見院長將信將疑間,還夾雜著一點激動。接著自己就被趕走了。
那晚之後,院長就開始大刀闊斧的改建醫院了,自己也被放了半年的假。
半年前重新營業,他負責接待病人,其他事務,都由他不認識的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