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彎腰，拍了拍溫朔的背，“沒事了，出來吧。”
溫朔悄然呼了一口氣，爬了出來。
他看著閻白幹笑了兩聲，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，坐回閻白旁邊的椅子上，卻始終沒有抬頭。
主任看到他倆的互動，驀地明白。
“你是jingcha。”
閻白聳聳肩，沒有回答。
主任臉色又黑了幾分。
“我早該想到。功課做的不錯，知道裝有錢人來試探了。”
“不不不，是你蠢，我什麼都沒做。”
閻白斜眸乜了他一眼。
眸中的輕蔑，像是利刃一把刺著主任的心口。
他突然覺得自己呼吸有點困難。
這特麼到底是哪來的煞星！
他深呼吸，努力讓自己冷靜，悶哼一聲。
“你是jingcha又如何？我這都是手續齊全，所有的一切都是合法。”
他挑眉，一臉“你能奈我何”的表情看著閻白。
閻白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。
“是嗎？用鬼附身的護士，也是合法的？”
主任和溫朔臉色同時一變。
一個驚恐，一個驚訝。
“你在混說什麼！？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！”
“真的沒有嗎？”
閻白淡淡反問。
主任冷臉瞪著他，一臉被冤的憤怒。
溫朔悄悄扯了扯閻白的衣角，見他給了自己眼神，便趕忙湊過去問他為什麼護士是被附身的。
閻白手杵著下巴，慢慢悠悠的開口道：“你可以出去看，所有護士的後跟，都是踮起的。”
這是最簡單的俯身，但是會傷人的身體。
人的身體長期被陰物接觸，會損耗人的陽氣，導致體虛，神經衰弱，時間過久，還會影響人的壽元。
溫朔想了想，不由點了點頭。
他確實發現了，但那時還以為的護士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，刻意踮起的腳。
原來如此。
主任皺眉，不虞的冷哼一聲。
“那是我們的護士愛美，專門踮腳，看起來可以高挑一點。醫院規定不能穿高跟。”
閻白輕笑，無所謂的聳聳肩。
你高興就好。
“你……”
主任心口一噎。
“你到底想怎麼樣？”
“我也不想怎麼樣，就想知道，你這個新業務是誰開發的。”
主任眸底閃過一抹心虛，搖頭。
“這是我們醫院專門請來的專家組，經過了多年的研究才做出特效藥。你不要亂說。”
“我剛才的手段，你也看到了，不願說的話，我可要用點小手段咯。”
法醫室的殘骸，將閻白所有的耐心都給磨光了。
來時，他確實打算用計套話，但心底的煩躁，讓他有點收不住了，直接亮了底牌。
他知道，這樣的行為是違反規定的。但他已經沒有耐心和這些渣渣周旋了。
事後要是被罰，就罰吧。
他無所謂了。
主任見他說完話，就起身朝自己走來，心頭一顫，驚得跳了起來。
隻是剛一動作，就被閻白抓住肩頭，給摁了下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要幹嘛！？”
這一刻的恐懼，比剛才見到qiang，還要膽寒。
明明對方隻是看著自己，他卻好似溺水了一般，有種快要的窒息的感覺。
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抓閻白的手，想要把他的手給掰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