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閻白的樣子，好像對這很熟悉的樣子。
“去鬱寧被砸的那個地方看看。”
閻白走的比較慢，目光注意著左右。
顧明被之前的事情驚到，思緒這會還有點飄忽，不由自主東張西望，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。
“哎喲！”
他沒注意，一下撞到了突然停下的閻白身上，低呼一聲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。
回神。
“到了嗎？”
他揉著腦袋，左右看了一眼，心思凝下，眸色一變。
這周圍，黑的有點不正常。
公寓樓上，沒有一戶是亮著燈的。樓層之間的照明，也是黑的。
整棟樓，黑漆漆的，莫名的像是被什麼東西罩住一般。
他慢慢放下手，所有神經都繃了起來。
他能發現的事情，閻白自然不會錯過。
他走到公寓樓前，伸手摸了摸樓門口的防盜鎖。
顧明猶豫了一下，跟了上去。
“要按嗎？”
他有些焦慮的抬頭看了一眼。
這樓裏，不會沒有住戶吧？
可，這是老小區，又靠近學校，不應該……不，是不可能！
那麼眼下的情況，是為什麼？
他心中慢慢浮起了一些不太可能的猜測，想到了溫朔之前的提醒，心弦動了動，隱約有點小激動。
這世界上真的有鬼！
呼吸不由自主粗了幾分。
閻白聽聲，以為他是有點被嚇到了，出聲安慰了一句“別怕”。
殊不知，身後人興奮的都快跳起來了。
顧明從小就喜歡看著神神鬼鬼的東西，以前還做夢去捉鬼。
最後選擇做法醫，也不過是因為一句，法醫可以讓死人說話。
他就當那是與鬼魂接觸、溝通了。
一直以來的教育都在告訴他，這世界清清白白，啥也沒有。
但現在……
想想就激動呢！
他深呼吸，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，腦袋伸過去，湊到閻白腦袋邊，試圖看他按的樓層。
可是，他看過，閻白隻是把手放在鍵盤上，呆了一會，就移開手了。
他蹙眉，剛要失望，耳邊“哢嗒”一聲，下一瞬，閻白拉開了門。
他驚了一下：“你有鑰匙？”
蹙眉。
不對，他一直看著閻白的動作，沒有鑰匙。
閻白卻隻是搖搖頭，走了進去。
顧明心底疑惑更甚，不過腳下沒有猶豫，飛快跟上他的動作。
一踏進公寓樓，他就被冷的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哆嗦，腦子飛快轉了轉，湊近閻白問：“我們是不是來到了一個其他的空間呀？類似於陰陽交接的地方？”
他一個激動，把壓在心底的問題說了出來。
閻白意外挑眉，頓住了腳步，回頭看他。
淡淡的目光讓顧明心底莫名的發虛。
他有些緊張，尷尬的“嗬嗬”一笑。
“你別在意，我胡說的！”
閻白沉默，直直的看了他一會。
顧明被盯得愈發緊張了，悄然吞了一口口水，嘴巴蠕動了兩下，還是沒有開口。
“你看出什麼來了？”
就在他快要繃不住的時候，閻白忽而開口。
他反應慢了一拍，愣了一會才回神，反應過來對方問了什麼。
他遲疑的搖搖頭。
“我就覺得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