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白轉動圖案,將所有可能都試了試。
就如鬱寧說那般,拚不起來。
但閻白看得更多。
“刻紋中間,少了東西。”
少了?
鬱寧挑眉。
他轉頭,又去擺弄了一下,依舊什麼發現都沒有。
“匕首上的裂口很小,不可能少了那點,畫就不成畫了吧?”
他深深想了一會,出口說出的疑惑,心底犯嘀咕,不自覺的搖搖頭,覺得這想法不可能。
太荒謬了。
不料……
“對啊。”
對?
鬱寧一怔,瞪大雙眼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匕首上,斷裂的細紋,就是刻紋缺失的部分。”
閻白在看了拓印了圖以後,心中有了感覺。
鬱寧蹙眉:“這斷裂的部分不足一毫米,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嗎?”
他搖頭。
更多的覺得,這刻紋本身就沒有身邊特別的。
閻白卻點頭,應了一句:“確實如此。”
匕首上的刻紋,更像是某種符籙,符籙被激發後,紋路斷裂,符籙便不能再用。
而刻符之人,道行不低。
他觀察過匕首,大約是六百前的物件。
經曆了六百年的風霜,刻紋依舊清晰,作用依舊霸道。
這不是一般道行人可以辦到的。
“關於匕首的來曆,你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嗎?”
鬱寧一愣,呆呆的看了他一眼,回神,小聲“啊”了一下,急忙搖頭:“沒有。葉隊安排玥玥去查了,隻是,玥玥還沒開始查,就出車禍回家了。”
玥玥,左丘玥,二組的信息員。
“出車禍了?”閻白挑眉。
鬱寧“嗯嗯”點頭:“回家路上,被一張小轎車撞到了。幸好隻是斷了腿,和葉隊在一個醫院。”
閻白沉吟片刻,道:“你們組員,是不是都在一個醫院?”
鬱寧點頭:“是啊,局長說那樣好照顧。”
閻白:“嗬嗬。”
鬱寧眨眨眼:“怎麼了嗎?”
閻白搖頭:“不如說說,他們都是怎麼受傷的吧。”
鬱寧呆了一下,不知話題怎麼歪到這上麵了,不過還是乖乖說了。
受傷五人,隊長受傷原因不明。剩下四人,兩人被車撞,一人上樓踩空摔傷,一人上廁所滑倒。
除了隊長外,傷的都是腿,沒法帶傷堅持工作,而且都是隊裏的精英。所以局長便幹脆放了整隊的假,將案子封存了。
哦,不對,是對二組的人說的是封存了,實際是轉給二組了。
閻白側眸看了他一眼,思考了一會問:“你呢?”
“我?”
鬱寧疑惑,抬手指了指自己。
和他又有什麼關係?
他又沒受傷,也不是精英。
閻白擺弄著拓印的圖案,漫不經心說:“不是說,你也差點受傷嗎?”
鬱寧歪頭愣了一下,驀地回神,一臉恍然大悟的“哦”了一聲:“我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。我是那天下班回家的時候,被樓上掉落的花盆的,差點砸到的。”
那天他回家,走過公寓樓那邊,突然聽到上方傳來一個尖叫聲,驚了一下,下意識的抬頭,就看到一個花盆砸來。
幸得他身手了得,急忙一個側身跳開,才躲開。
他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依舊心有餘悸。
那天,他但凡反應慢個零點幾秒,這會就不是一個小口子。
估計,腦袋都得給開瓢。
“這麼說,你知道是誰砸的你咯?”
鬱寧眨眨眼,點頭。
“是啊,那個小姐姐還跑下來和我道歉了。還長得挺好看的。”
他說完後麵一句,驀地轉眸,就看閻白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,心頭一跳,驀地回神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“那個,我就是……”他眼珠咕嚕轉了兩圈:“就是有感而發,對,有感而發。”
閻白輕笑:“我沒說你什麼。隻不過,在那樣的情況,你還能注意對方長什麼樣,也不容易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