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禾霓，你還好嗎？”
喬陸離崩了許久的麵色終於出現了一絲慌張。
林禾霓反手抓住他的手腕，緊緊用力抓住，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做了什麼？”
她聲音沙啞，眼底滿是痛色。
喬陸離抿唇，搖搖頭，輕聲安撫道：“沒事，你別怕，我會處理好。”
林禾霓不住搖頭，手上不斷用力：“你告訴我，你究竟做了什麼！？”
她比閻白更了解喬陸離，她有感覺，對方所做的事情，絕不止，閻白口中的那些。
心不安，她害怕、恐懼，她不敢去想喬陸離在那之外，還做了什麼，哪怕是一點邊，她都不敢摸。
喬陸離麵色難看，眸底的帶了幾分焦灼，一手不住的輕撫林禾霓的後背：“我什麼都沒做，你相信我！”
林禾霓瞪大雙眼，直勾勾的看著喬陸離，眼淚掛在眼角，搖搖欲墜。
“你騙我！”
男人略微躲閃的目光，正好被她抓到。
她傷心的嘶吼，猛地伸手，一把將人推開，踉蹌的向後退，躲開對方伸來的手。
喬陸離手僵在半空中，太陽穴突突抽動，帶著幾分壓抑的開口：“禾霓，這個我後麵給你解釋。你先過來，我會處理好的。”
林禾霓不住搖頭後退，躲開他的動作，麵色哀慟不已。
喬陸離頭疼的深呼吸，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麵前，伸手將人拽入懷中，牢牢將人梏住，不讓她動彈。
林禾霓掙紮，受不住難過的尖叫，雙手揮舞的亂打，想要掙脫。
“啪——”
亂舞中，她不小心一巴掌打在喬陸離的臉上，心頭咯噔一下，驀地僵住。
她一動不動的，連轉頭看對方的勇氣都沒有。
兩人僵持。
閻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看著兩人鬧騰，見他們停下，冷笑。
“鬧夠了？”
冷冷的話語，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下，兩人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，不約而同扭頭看向他。
閻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。
“喬先生，不如說說，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吧？”
喬陸離扣著林禾霓腰的手不由收緊，麵色難看了幾分。
“離開。”
“離開？”
閻白挑眉，冷呲，眼底滿是嘲諷。
喬陸離感覺難堪的偏開了頭。
所有的事情已經偏離他的算計。他現在也不知道事情究竟發展到了什麼地步。
他不知道契珠碎了以後，水月會變成什麼樣。他隻知道，唯有逃離，才能保住這條命。
“你最初的算計是什麼？”
男人冷冷的話語，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。
喬陸離抿了抿唇，沉聲道：“我與大長老商量好了，隻要我將你們引到禁地，我的任務就完成了。”
他在禁地走了一遭，才明白大長老給的任務，有多麼的……惡毒。
林禾霓聞言，身子不由打了一個哆嗦，低下頭，緊緊咬唇。
閻白蹙眉。
他曾經進過禁地，並且被禁地承認，走出來過，大長老為何要讓自己去禁地？
喬陸離搖頭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他算到了你們會不走通道進來，隻說讓我注意一點，說你們肯定會來。尤其是……”
他頓了頓，轉眸看向楚笙。
閻白眼珠一轉：“所以，大長老真正的目標，是楚笙。”
喬陸離略略沉默了一下點頭：“我也是這麼想的。隻是，為什麼？”
閻白思量片刻，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，眸光一閃，轉頭看著楚笙：“在去找楚念瑾的路上，你身體有什麼變化？”
話題驀地落到自己身上，楚笙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，臉色變了變。
“內裏那股力量翻騰的厲害，我差點壓不住，變了。”
閻白聞言，臉色也沉了幾分。
“看來，你要壓不住，這會同我說話的，就是另外一個人了。”
楚笙也想到了，麵色很不好的癟癟嘴：“但是，在你弄錯情況，破出一個意外的虛無之地後，我體內的氣息，就平穩了不少。那股力量的翻騰，甚至感覺像從未出現過一般。”
他進水月以後，體內那一股力量就開始變得躁動不安。他一直努力壓製著，不想……
現在出來以後，他也明顯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都輕快了。
閻白蹙眉，略略思量了一會，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。
楚笙隻覺他臉上的神色不太好，心一沉，一時不敢動作。
好一會，閻白鬆開手，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楚笙感覺他看自己的目光，有點詭異，怎麼說呢，意味不明的眼神，好像在看一個奇怪的東西那般。
他忍不住低頭掃了一下自己的身體，卻是沒看出與之前有什麼不同。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