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語斷斷續續,還伴著一些“滋滋”的雜音,幸得語言簡單,很容易拚湊出她所說。

求救信號?

閻白眸色一冷。

“什麼時候?”

“六……前。我現在在……回去。你……去看看。”

夜綰綰在收到求救時,本想自己回去了。

誰想,她所在的海岸,會突發海嘯,將她困住了。這剛恢複信號,她便在第一時間聯係閻白。

“你們是怎麼聯係?”

聽筒中斷節的話語,一下把閻白的心給提了起來。

相較於水月的問題,他現在更擔心夜綰綰的安全。

他完全不知道夜綰綰與閻烈此時在哪。單從通話情況來看,她那邊出現了,已經影響到了當地的通訊了。

他急吼吼的問完,沒等到夜綰綰的回答,電話“te”的一下斷了。

“滋滋”的雜音一下變成“嘟嘟”的斷音。

閻白心下一沉,急忙又回撥過去。

可這一次,不論他打多少遍,聽到始終是“無法接通”的通告音。

他心不住下墜,麵色冷沉。

“你們究竟跑到哪去了?”

來不及想其他,他隻能先查一下最新的新聞。

周邊唯一出現的問題的是M國西海岸一個小島附近出現了海嘯。

閻白看到報道,心頭“咯噔”一下。

不會那邊背吧?

可事實就是那麼背。

夜綰綰那邊,此時也在到處跑,試圖找到一處可以又接通信號的地點。

閻烈看了一會,還是沒忍住,上前把人抓住。

“別轉了。現在全線的通訊都斷了。想要再連上,太難了。我們隻能等了。”

夜綰綰聞言,肩頭一垮。

她又何嚐不知,隻是想再試試。

“幸好我們來的時候,存了足夠的物資,還能堅持一個月。就是不知我剛才說的事情,閻白聽清楚沒有。”

閻白沉默。

眼下這個問題,他給不出答案。

相較於夜綰綰對水月的擔心,閻烈更多的是問題來於水月。

當年,夜綰綰去水月接手族長任命的時候,他也跟著去了。

最後商定,夜綰綰隻是掛名族長,不管族內事務。水月給了夜綰綰一個好似珍珠一般的珠子,用於特殊情況下的聯係。

閻烈研究過,始終沒有搞清那珠子的材料。

相安無事了十八年,今天珠子卻突然爆了。

夜綰綰發現後,就告訴他水月出事了。具體是什麼事,也不知道。

她隻說,她當年與水月約定的情況就是若出事,珠子便會爆炸。那時,需要她去水月幫忙。

她給的承諾,就幫忙一次。

十八年了,珠子從未出現過任何問題。

夜綰綰還以為會一直安靜到自己卸任族長。

不想……

眼下,她被困在島上了,隻能讓閻白去了。

出於直覺,閻烈很不喜歡鮫人族那群人,此時珠子爆了,他們無法前去,他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。更想閻白沒有聽清夜綰綰的要求,也不去。

於他而言,水月就如龍潭虎穴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