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擔心,兒子會處理好的。”
閻烈攬過夜綰綰的肩頭,將人護在懷中。
“你該做的,也都做了,現在,也隻能聽天命了。我們回去休息吧。”
夜綰綰鼓了鼓臉頰,側頭看了看遠處依舊翻騰的海浪,幽幽歎了一口氣。
“我們這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呀?”
閻烈輕輕摸了摸了她的腦袋,“不要擔心,我們還有時間。”
夜綰綰不由嘟嘟嘴。
要是以前,在這列個陣就能回家了。家裏還留著她年輕時布的轉移陣。就是距離有點遠,不知道能不能過去。
“走吧,外麵的事情,就交給他們年輕人去做吧。你都支棱了半天了,回去休息。”
夜綰綰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,點點頭,順著他的動作,轉身回了他們的小別墅。
殊不知,她的一個電話,驚得閻白久久不得安寧。
閻白查到了海嘯的信息,心裏也跟著翻起了驚濤。
他一邊祈禱夜綰綰不會在出事地,一邊聯係人,查看兩人的出行記錄。
也許是應了那句話——越忙越亂。
他剛把信息對接給榮櫟,自己的房門就被敲響了,頓了頓,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。
大清早的,是誰?
他略略猶豫了一下,轉身開門。
門開,屋裏屋外四目相對。
閻白挑眉,眸色轉沉,疑惑中帶著幾分不耐。
門外人微微一怔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師弟,你不是說我想查什麼案子,你都能幫我嗎?”
來人是景川。
他昨天糾結了一天,終於在深夜下了決心要來找閻白尋求外援。
他也不想這麼早的,實在是心焦等不住了。就現在的時間,都是他百般忍耐的結果。
閻白眸光一閃,沉默的點點頭。
景川雙眸一亮,遲疑了幾秒,有些糾結的將自己整理好,想看的案件遞給他。
閻白接過。
“‘四一二’案。”
他低聲念出了一句,靜默。
景川看著他淡淡的麵色,心口一緊,又多了幾分緊張,連呼吸都不由輕了輕,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不行嗎?”
閻白淺淺勾了勾唇,輕笑出聲,眸中卻沒有一絲笑意,搖頭。
“不難,就是你確定,你可以?”
他看著眼前人灼灼期盼的目光,很不想告訴他,這個案子,正好也是他辦的。
凶手三魂丟了一個,就是一個沒有情感、不懂好惡的工具人,行事沒有道德三觀約束。
這樣的人,見了,又有什麼意義呢?
景川隻覺閻白眸中的神色有些奇怪,心不由沉了沉,想要點下的頭一下僵住,沒了動作。
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閻白,試圖從對方臉上看出一點有用的信息。
奈何,男人臉上的神色始終淡淡,他一時拿不住。
景川猶疑一會,一邊偷摸觀察閻白臉上的神色變化,一邊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開口道:“我確定。”
閻白冷呲,難得好心的沒有兜圈子,直接說:“這案子就是我辦的。我建議你換一個。”
景川麵色一僵,嘴角不受控的抽搐,好一會才找到哽在喉頭的聲音,顫顫的說:“你……你辦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