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晚見狀,心底難過不已,麵上卻還是堅強的微笑著:“那個,你不要怕,我真的是警察。我們問的事,和那個自殺案無關。”
“無關,你們怎麼會知道自殺人住哪裏,我可沒告訴過你們。我剛才是隨便指的。”
保安大聲的反駁。
“你們不要問我了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安晚見他堅決抵觸的樣子,也覺幾分頭疼,牽強的笑著說:“我們真的不問那個。我想的問的是小區的曆史。”
“曆史,什麼曆史?”
“就是,這二十年中,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。”
她問完,猶猶豫豫的側頭看向閻白。
閻白頭也未回的點點頭。
安晚接收到他的肯定,心底不由自主舒了一口氣,麵色好了一分。
“這二十年裏發生的奇怪的事情?”
保安整張臉皺在了一起,覺得她這個問題更奇怪了,愈發覺得她不是警察了。
“你還說你們不是記者,都開始挖以前的曆史了!你們是不是想把那個自殺事件,和之前的一些事情聯係起來,說我們小區是凶宅之類的,影響我們小區的聲譽!?”
這話一出,他們都覺得荒誕不已。
大哥,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?
閻白無語的歎了一口氣,回過身來。
“看來,你們這裏,確實有點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,我們這什麼都沒有,你不要想朝我們小區潑髒水!”
聲色厲荏的話語,再配上閃爍的目光,更顯心虛了。
閻白抬手指了指剛才所找到的自殺房間:“那裏,恐怕不止死了一個人吧?”
音落,忽而冷風掠過,眾人心頭一寒,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噤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什麼意思?”
“字麵上的意思。”
閻白眸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。
保安不自覺縮了一下脖子,目光躲閃,好似被踩到了尾巴一般。
閻白無心與他做什麼財迷遊戲,冷聲道:“找你們可以做主的人來與我談吧。”
保安驀地直了直身子,哽著聲音大聲說:“沒什麼好說的,你們趕快離開這!”
隻是顫抖的聲音,透出了他現在的情緒。
閻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:“去告訴他,若不想這件事見報,就老老實實的與我談談。”
凜凜的目光,好似利劍一般刺向他的心口,保安身體一哆嗦,嚇的蹦了起來,心底的驚懼終是沒控製住浮上了臉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時間不多,你最好盡快。”
閻白冷眸睨了他一眼。
保安一怔,隻覺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狠狠掐住一般,連呼吸都變得困難。終是敗下陣來,一臉頹喪的拿出自己的對講,聯係隊長。
他小心翼翼挪到一旁去報告了。
沒一會,他們就看到一個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,威風凜凜的走了過來。周身的氣質,一看就讓人覺得這不該是一個破敗小區的保安,心頭拂過幾分滋味,目不轉睛看向來人。
“邵海,你們找我?”
男人頓住腳步,目光飛快掃視了一圈眼前人,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閻白身上。
閻白懶洋洋與之對視一眼,輕輕點頭。
“你知道如何解決那套房子的問題?”
閻白有些意外的挑挑眉。驚訝於眼前人過於直白的話語。
“你還真直接。”
邵海淺淺勾起嘴角,輕笑出聲:“您能一下點出問題,我再同你兜圈子、耍心眼,不就是班門弄斧了嗎?”
閻白眼底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,麵色稍霽,頷首:“痛快人。那位直接問了。工作多久了?”
“十二年了。退伍後,一直在這了。”
“除卻我看到了問題,還有別的事情嗎?”
邵海點頭,轉眸,目光落在了閻白身旁的花圃上:“這塊花圃,在每年農曆的七月十五的夜晚,滲出一些紅色的液體,似血非血,時間是月亮升起到次日的清晨。我觀察過,月亮起血色出,太陽升血色淨。十二年來,年年如此。”
“你之前的有人發現過嗎?”
邵海搖頭,頓了頓,猶豫了一下開口:“我猜想,這情況,在小區建成的時候,就會有。”
是為什麼,他就不知道了。
他的太奶奶是他們村有名的巫師,遇到這樣的情況,他也曾經詢問過太奶奶,但對方沒有給他答案,隻說,在血色出時,不能讓陰時出生的人靠近,否則會發生血光之災。
但他一個小小保安,又怎麼能知道住戶的生辰八字呢?再說,現在人根本不相信這些,即使他知道了生辰八字,去告訴人家,人家也不會信啊!
他能做的,就是在那天,守著著,不讓人靠近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