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戶房子裏,死了多少人?”
邵海抬頭看了看閻白所指的位置,忍不住歎了一口氣:“加上前幾天自殺的年輕人,已經死了六個人了。每兩年一個。”
閻白低頭思考了一會,心裏有一個大概的猜測,“不介意的話,能帶我去現場看一下嗎?”
邵海微微一笑,有些為難的搖搖頭:“現場被警察封鎖了,不讓人靠近和進入。你們若要進去,就得自己聯係人了。我們手上沒有鑰匙。”
“不是判定為自殺嗎?為什麼還封鎖現場?”
閻白疑惑,抬眸,陽台玻璃反射著陽光,直直刺著他的眼,模糊間,仿佛又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。
邵海搖頭,他也不清楚。
當時警察撤走的時候,有警官來交涉,說死者是自殺的,讓他們封好口,不要對外公布,他們還有東西要查,現場依舊封鎖。
閻白頷首,抬手比了一個“OK”的手勢,詢問了辦案的分局,接著給季然打了個電話。
“你怎麼查到那個地方去了?”
季然大剌剌的聲音從聽筒次刺著閻白的耳膜。
他不自覺蹙了蹙眉心,麵色浮上幾分不耐:“你盡快給我找到負責人,找人來給我開門,我要進現場。”
說完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便話電話給掛斷了。
季然那邊聽著手機裏的“嘟嘟”聲,齜牙咧嘴的比劃了一下,認命的去給他找人了。
邵海在聽了他的電話內容後,看他的眼神不由深了三分。
初見時,邵海隻覺閻白身上的氣息與旁邊人不太一樣,明明淡漠的氣息,卻讓他覺得緊張,一種莫名的氣息縈繞在閻白身上。那樣的氣息,他隻在自己的太奶奶身上感覺過,而且氣勢更濃。
這是他選擇閻白的原因。
他本以為對方是掛了個警察的幌子來這片花圃的問題,誰想……
閻白好似沒有看到他明滅變幻的眸光一般,手上百無聊賴的轉動著自己的手機,靜靜的等待季然的安排。
大約五分鍾後,季然來電話告訴他,人已經找到了,對方會和他聯係。
閻白“嗯”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後,便幹淨利落的掛斷了電話。
季然又是一愣。
“臭小子,就不能給句謝謝?”
殊不知,閻白因他把自己扯進案子裏,還抱著幾分不爽,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他。
沒一會,季然幫他聯係的人打來電話,對方詢問了幾句他的情況,閻白四兩撥千斤的全部擋了,隻問對方多久能過來帶他進現場,若他不能來的話,就讓他同邵海說一聲,由邵海帶自己進去。
雙方互不相讓的交談了一會後,對方敗下陣來,讓他等一會,自己馬上就到。
閻白隻給了“盡快”兩個字,便將電話掛斷了。
在負責案子的人來了以後,對方給他的幾乎沒給他一點好臉色,若不是職業素養支撐著,可能會給他幾個白眼。
閻白也不在意,隻是輕輕頷首,說了名字後,便直接開口,讓對方帶自己去現場。
杜蒙連自我介紹都還來不及說,就被對方把話語懟回了肚子裏,默默的看著已經向前走的身影,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,差點爆了粗口。
本就不是脾氣好的人,回神跟上去後,全程黑臉。
閻白也不在意。
房間鑰匙一直在局裏保管,杜蒙開門後,閻白輕聲道了一句“謝謝”,側身越過他的身體,徑直走了進去。
門窗緊閉的房間,一進門,就傳來一股很重的灰塵味。
閻白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口鼻,揚手揮了揮並看不見的灰塵後,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間內的裝飾。
暗色色調的裝修,一眼就給人一種很陰沉的感覺。灰藍色的牆壁,連頂層都沒有放過,讓人覺得層高矮了些許,很壓抑,讓人不自覺想要彎腰,好似一直起腰杆就會撞到頭一般。
來之前,閻白已經從邵海那了解到,這是一戶大約四十平的單身公寓,一室一廳。
客廳除卻一個沙發與茶幾再無其他東西,空蕩蕩的。臥室床上還留著一個人形輪廓,表明屍體是在那發現的。
“你們是怎麼判定人是自殺的?”
“現場無外力破壞進入的痕跡,也無第二人生活的痕跡,她身上無對抗傷,隻有一些擦傷,我們調查過,是當天拍廣告留下的。床頭,有一瓶XX藥,已經被吃完了。”
“常規屍檢結果是什麼?”
杜蒙蹙眉,心想,這小子究竟是誰啊?請得動的季然,開口都是關鍵點。
閻白等了一會,沒有等到對方開口,不由回頭,眉毛輕挑:“沒有屍檢?”
杜蒙回神,搖搖頭:“檢了。她胃裏,並沒有藥劑,連食物都沒有。法醫判斷,有可能是被消化了。”
“五天了,你們就沒有驗一下胃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