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來後,閻白改了目的地,讓司機送他們去高鐵站。
景川對於他無視自己的狀態,在憋了許久後,終是忍無可忍,開口問:“師弟,你不覺得,我們這會去鳳城,很不合適嗎?”
閻白正好托人訂好票,聽言不由抬眸,眨巴眨眼看著他:“有什麼不合適?”
“淩城的工作結束,我需要一個時間整理報告。另外,我們與鳳城那邊的人員還未聯係,學校那邊也沒有商量好,怎能就這樣貿貿然的過去?我們過去看初雪嗎?”
景川說到後,情緒有幾分受不住,音調也不禁高了一個調。
閻白眼睛又是一眨,有些意外的看著他。
小白兔發火,還是有點威懾力的。
“鳳城,我是非去不可,若你不願意跟著,可以自行回港城。”
“不行!”景川幾乎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,“我們一起來的,就要一起回去。”
閻白歪頭看了他兩秒,有轉頭左右看了看。
景川被他的行為弄的有些疑惑,還莫名了一點心虛。
“你……你在看什麼?”
“你沒發覺,我們少了什麼嗎?”
景川心口一哏。
他自然是發現了,在閻白叫他離開時,就發現了。隻是,他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“楚師妹和你的那個朋友,沒有在一起。”
閻白一臉了然的點點頭:“嗯,我就是去鳳城找他們的。”
景川看著他冷然的麵容,話語卡在喉頭,不上不下的,哽的難受。
若是可以,他真的很想問一句“真的嗎”。
我信你個鬼!
他的憤然閻白好似絲毫不知一般。
閻白說罷,便偏開頭看向窗外,將“不理會”三字寫滿了全身。
一路沉默。
景川低著頭,像個小媳婦一般跟在閻白身後,不情不願的上了車,始終沒有開口。
閻白知道對方是在用無聲同自己抗議,卻是沒放在心上。
他給了景川選擇的機會,不管情願與否,對方都已經與自己踏上了北行的路程。
他在車上與榮櫟聯係了,讓對方找人安排鳳城接應的人。
他去鳳城靠的是直覺,調查所需案子時,他大約、可能、也許……還會做點別的事情。
轉了三次車,曆時近二十個小時,兩人才終於踏在了鳳城了土地上。
景川哆哆嗦嗦的跟在他身後走出高鐵站。
閻白第一時間打車帶他去商場,買了衣服。
景川要付錢的時候,訝然的發現對方已經把錢給了。
他抿唇,心底湧出百般滋味,一時真是不知該用何用表情來麵對閻白。
“衣服多少錢,我轉給你。”
閻白搖頭:“算公費裏。我回去可以報銷。”
不等對方反應,閻白拿著東西轉身離開。
景川稍怔,忍不住撇撇嘴,抬腳跟上他的腳步。
出了商場,他發現閻白已經叫了好車了,腳下又不自覺的頓了一下,雖隔了一段距離,他還是能敏感的察覺對方的不耐,又急忙走了上去。
閻白見他過來,默默看了他一眼,轉身打開車門上車。
景川被他莫名的眼神看得心頭一抖,生出了幾分心虛,莫名的感覺自己好似矮了對上一頭,上車後,選擇了低頭沉默。
閻白卻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未給他,與司機交談起來。
景川聽了一個耳朵,敏銳的發覺,閻白與司機,是熟人。
“你這次要呆多久?隻是學術調研?真不是有案子發生了?”
“季叔,你到底是有多希望有案子啊?難道我在你們眼裏,就是柯南轉世?”
“可不是嗎?我上周才調來,你跟著就來了,不得不讓我多想啊!”
若不是因動作沒禮貌,閻白可真相給身前人一個大白眼。
他也沒想到榮櫟找的接應人,是熟人。
閻白就怕沒有抬手發誓了,解釋了好一會,才堪堪讓對方相信,他是來做學術調研的。真不是有案子發生,被發配來的。
季然也不在意,笑嗬嗬的點頭,表示自己相信了。
“不過,既然來了,就幫我解決一下手頭的案子。”
閻白對於他這個,抓到羊,就猛薅毛行為,表達了自己的深刻的鄙視。
“這冰天雪地的,還有人犯事?”
按照他的邏輯,天冷了,就該呆家裏,窩被窩裏,喝點熱飲煲煲劇,別出來,沒事找事。
當然,這也不是他想的,是夜綰綰灌輸的。也算是他家的傳統吧。
一家子,天冷就不願出門。不然,閻白也不會將選擇在港城讀研。
“這天再冷,人也要過日子的。”
季然側眸,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