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……
閻白聞言,思量,這人同與施凱聯係的那人,是否有關係?
若是一個,那麼至少可以說明,神秘人所有的行為,都是為了蒙芯月而來。
就是不知蒙芯月有何特殊之處,讓那人費盡如此心思,得到她。還有,得到的,是一具空空的屍體,還是靈魂?
按照他自己的邏輯,他覺得這案子中,就隻有一雙手在攪和。那人的帶走的,不僅是蒙芯月的身體,更重要的是,她的靈魂。
他收起思緒,又詢問了一下對方寄來的東西都有什麼。
蒙慶說,最初是一些家電,改善基礎生活的。到後麵,就變成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“那些東西,都在我家裏收著。你同我一起上去看看?”
他雖是提議,卻也能看出,閻白正有此意。
他起身時,身子有些虛弱晃了晃。
閻白看著他好似突然之間衰老了十幾歲的容顏,輕輕抿唇,起身,無聲的點了點頭。
兩人走出亭子,走向一直在不遠處等待的景川。
蒙慶有氣無力的對景川說了聲“謝謝”,並拜托他再幫自己抱一下孩子。
景川發現了他異樣,感覺他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一般,急急點頭應下。心中好奇這兩人剛才談了什麼,為什麼人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?
閻白走在身後,步履緩慢的跟著。
“請進吧。家中有點亂,不要介意。”
蒙慶開門,側身讓開路。
閻白進門,略略打量了一下家中的擺設。
家裏的裝潢比較簡單,但入門的家電和家具看起來,都不便宜。牆上掛著的電視。尺寸過大,與這個家格格不入。真皮沙發背後,斑駁的牆壁格外刺眼。地上還散落了一些價格比較高的玩具,大多是國外貨。
看起來,這個家真像有一個在國外生活的人。
蒙慶進門後,讓他們隨意,自己則快步走去自己房間,出來後,抱著一個紙箱。
閻白目光落在紙箱上,乍一眼看上去,箱子沒什麼特別的。
“這裏麵,都是一些我不認識的東西。而且,那會父親一拿起這些東西就會覺得不舒服。他在的時候,我還沒什麼感覺。可當他離世後,我再碰,便有了和他當初一樣的感覺。”
隻要一碰,就像有針在紮他的心一般,一瞬麻痹。最初,他丟手太慢,差點背過氣休克。
這個紙箱,是蒙父托人弄來的。他不知道這個箱子有什麼特別的,但那些東西隻有放在裏麵,他才能活下來。
蒙慶死死咬著唇,將箱子放在閻白麵前後,就急忙退後,像是在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一般。
閻白不在意他的動作,聽言盯著箱子仔細看了看。
從外觀上看,他依舊沒有發現這紙箱有什麼特別之處。
不想。
在他抬手覆上紙箱的瞬間,一抹熟悉的氣息從手心直刺心房,心尖兒不禁一顫,驀地抬頭,眸光灼灼的看向眼前人。
“這箱子,你父親是托誰弄來的?”
蒙慶搖頭。
“父親沒說。他當年給我留了一個聯係方式,說,若我未來出事了,可以求那人幫忙。但,那個電話,我從未打通過。”
他說著,拿出手機,將號碼找了出來。
閻白接過,熟悉的十一位數字,讓他眉腳不由抽了抽。
難道,又是曆史遺留問題?
他最近查的事情,最後都會落回到夜綰綰身上,這讓他腦中不禁多了一些計較。
幾乎沒怎麼猶豫,他便拿出自己的手機,給夜綰綰打了一個電話。
如往常那般,打了三個對麵才接通。
不等對麵人開口,他先人一步開口:“讓媽媽接電話,有案子。與她有關。”
音落,他聽到對方一聲不耐的暗啐,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。
“兒砸,怎麼了?”
歡快的女聲,讓閻白臉上的表情柔了柔。
他簡短快速的將演習的情況說了一下,對麵沉默了一會,似是在思考。
“切視頻,讓我看一下那箱子。”
閻白按照他所說切換了視頻,將畫麵對向了紙箱。
平平無奇的箱子,夜綰綰看第一眼,與閻白反應一般,看不出這玩意有什麼特別的。尤其是隔著攝像頭,她看得東西更不夠直觀。
夜綰綰盯著看了一會,驀地看到了箱子底部與桌麵相接的地方,有一個紅色的痕跡,她便讓閻白把箱子翻過來給她看。
閻白把手機放在桌上,找了一個角度對好,動手。
箱子一轉,不說夜綰綰,閻白也一眼看到了底部的朱砂畫。
“這……”
“啊!我想起來了。這是我十六歲的時候,師父讓我畫的鎮魂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