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件偵破過程太特殊,加之施凱的情況,局裏與檢察院協商後,案子不進行公開審判,並按照當時施凱的年齡,直接判刑。
施凱在蒙芯月後的三年,還是沒有忍住,又殺了三個人。但因為他選擇的對象換了人,作案方式也改變了,在他沒有主動交代前,他們並沒有將案子與之聯係在一起。
在他們將所有的案子並聯後發現,施凱就是一個天生的犯罪人。
若是他有人正確林引導,很有可能成為一位出色的警探。
“是他的成長環境害了他。”
顧沛然臉上滑過幾分惋惜,輕輕搖頭。
“不過他是沒學好多心罷了。”閻白冷笑打斷他的思緒,心中對於他口中神秘的兩人有了一個猜:“案子的情況我清楚了,謝謝您的配合。我一會要去去施凱,您有興趣,和我一起嗎?”
顧沛然一愣:“為什麼要帶上我?”
“你也很好奇,當初施凱是怎麼認罪的吧?你也肯定想知道,他殺人,是為什麼吧?”
“他不是說了,為了報複像他母親一樣的女人嗎?這不是你們所說的移情嗎?”
“那他為什麼要蒙芯月呢?一個被護在羽翼之下的女孩,他又為什麼恨的線下心去殺害呢?你們當初,不也是因他與蒙芯月的關係,才將他排除在凶手之外嗎?”
施凱的自白中說,他以為蒙芯月變成了與那些女人一般的女人,他才要下手殺害。但他最後破壞身體的行為,又是為什麼?激情犯罪?
閻白總覺得,蒙芯月確實與人發生了關係,並不是如施凱說的,以工具而行為的。而與之發生的關係的人,也不是施凱。甚至,施凱都不是的凶手。
反而,蒙芯月的存在,是施凱心底最後的柔軟。他之後的行為,在閻白看來,已經完全失控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認為,蒙芯月的案子,不是施凱的做的?是另有其人?可如果是,他為什麼要認?這不符合邏輯。按照你所想,他應該將這個刨去,給我們疑點,讓我們破。找到凶手。”
閻白搖頭。
“他怎麼想的,得問他了。”
顧沛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,心底的好奇也被勾起了。
他隻是略略想了一會,便點頭道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對於他的答案,閻白並不意外。
他頷首,起身出門,讓阮成安排,他要去監獄。
阮成好奇他們的談話內容,聞言猶豫了一下,多嘴問了一句,換來的卻是閻白淡漠的一瞥。
“你的工作是配合我,好嗎?阮先生。”
不冷不熱的話語,拉扯著阮成的神經。
他嘴角勾出一抹僵硬的笑容,點頭應下,轉身去安排。
沒有人看到他轉身時,眼底滑過的那一抹猙獰。
……
監獄。
施凱在聽到自己名字時,不由愣了愣。渾了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清光。
“我?”
獄警板著臉點頭,口氣不是很好的敲了敲欄杆:“出來,找你的。”
他眼珠有些緩慢的轉了一圈,心底思緒萬千,一時想不明白,這個時候,還會有誰來看自己。
他人生中,唯一在乎的人,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三十年了。
在以前,還會有一些所謂的學者來找自己,做一些所謂的調查。
聽不懂,看不明白。
但從十年前,他就像被遺忘了一般,被丟在了jianyu的角落裏一點一點發黴至死。
他已經五十了,身體機能也退化了許多。
閻白看施凱的第一眼,就感覺在他身上看不到了生氣,明明五十左右的年紀,卻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,了無生趣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。
他在打量施凱的同時,對方也在看他。
施凱落座時,先他開口,第一句話是:“你長的很像一個人。”
閻白眉腳微不可見的輕輕挑了一下:“哦,是嗎?”
施凱點頭,混沌的眼眸中浮現出幾分悵然,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閻白將他的反應與自己的猜想聯係起來,眸底了多了一分顏色。他安靜的沒有開口催促,耐心的等待對方的開口。
“已經過去三十年了,她現在應該也是個美少婦吧。”
美少婦?
閻白喉頭一緊,差點一口氣沒上來,若是在喝水,肯定沒收住就噴出來了。
這形容詞,還……還……還真是別致。
施凱沒有錯過閻白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感慨,心頭一跳。
“你,是不是……”
他猶豫了一下,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