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恒將目擊證人給帶了回來,安置在了刑偵局旁邊的招待所。
昨天他離開的時候,覺得目擊證人的神色有點不太對。在自己來之前,讓下屬去叫程航了,想要多問一點。
誰想。
下屬過去時,先是敲不開門,最初以為程航可能還在睡,便多敲了一會,但不管自己的敲門聲有多大屋內都沒有反應。他心頭便覺得有問題了。急忙下樓找前台要了備用鑰匙,打開門看到屋內的情況時,驚得差點叫出聲來。
程恒將自己的手劃破了,用血在地上畫了一個非常複雜,又看不懂的圖案。
自己因失血過多,暈到了在地上。
他心生不好,急忙先將人送去了醫院,這才匆匆去局裏找薑恒。
“人在醫院搶救,現場的情況,很糟糕。”
他一路喘著粗氣,說話聲音都是抖的。
現在醫院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,他不知道若程航出事了,事情會變成什麼樣。
招待所。
單人的標間,不過二十平米的地方。
床被嫌棄靠牆,深灰的水泥地上,血色四濺。
巨大而淩亂的圖案,幾乎布滿了整個房間。地板、牆體,甚至被掀起的床板上都是,令人頭皮隱隱發麻,再細細看去,隱約看著,像是圈內套眼睛一般,一個套一個,密密麻麻。
薑恒心口一跳,隻覺後背隱隱發涼,毛骨悚然。
閻白在看清圖案的瞬間,臉色驀地沉下,清亮的眼眸中蘊著一層冷駑,“人在哪個醫院?”
冷冽的聲音,宛若利風刮過在場人的耳朵,威壓沉頂,膽小一點不由打了一個冷顫。
“你說什麼?”
薑恒稍愣,反應稍稍有點慢的問。
“住這間房的,在哪個醫院?”
“隔壁,港城市醫院。”
也是刑偵局的定點醫院。
下屬懵懵的,下意識的回答。
“帶我過去!”
“啊?”
閻白伸手,略顯不客氣的提溜住了他的脖子,將人往外拽:“帶我去醫院,盡快!”
“啊!?”
下屬整個人懵住,目光求助的看向薑恒。
薑恒見閻白麵色冷凝,心曉事態不好,急忙點頭:“帶他去,我開車。”
三人匆匆離開。
管楉陽慢了一步回神,就被落下了。
他猶豫了一下,還是沒有跟去,而是打電話給下屬,讓人帶工具來,處理現場。
他略略掃了一眼,隻覺這現場,應該也沒什麼太有用的東西離開。
薑恒開車,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醫院。剛下車,下屬的電話就響了。
他與閻白都不由將目光投了過去。
下屬隻覺壓力驟然而來,心跳也不由加速,急忙道:“是醫院來的電話。”
音落,手機就被閻白一個挑手拿了過去。
“對不起阿sir,您送來的病人因失血過多,搶救不過,剛剛離世了。”
“你們在什麼地方?”
“啊?什麼?”
“幾層,哪個手術室,或者,哪個病房?”
護士愣了愣,急忙將具體位置告知對方。
人還在手術室。
薑恒隻見閻白將手機丟回自己下屬手中,下一瞬,眼前一花,人就不見了。
兩人皆是一愣。
“他……”
薑恒急忙搖頭,抬腳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