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恒聽著,隻覺後腦勺突突直跳,有種想要暈過去的感覺。
寧安區的四起案子,雖然都發生在一個環圈內的老城區內,但因相隔甚遠,加之死者之間沒有可以聯係的相似點,便沒有並案。
那三起,分散在了二隊和三隊。
他昨日找二三隊的人要了卷宗,死因都是可接受的意外。
一人是走路突然從樓梯上摔倒,摔死的。
一人是在家中煤氣中毒沒有搶救過來。
一人是長時間熬夜猝死的。
可眼下……
他還未想明白,就見閻白放下毛,取了手套帶上,將首飾倒了出來。
手上動作迅速,手指如蝴蝶飛舞一般。
未等薑恒看清動作,閻白便已經將碎珠從首飾上取下。
他微微愣了一下:“你覺得,這些就是你要找的玻璃墜子?”
閻白沒有說話,而是抬起雙手,飛快了一串讓人看不懂的手勢。
薑恒隻覺耳邊好像掠過一聲奇怪的聲音,再看,桌上的碎珠,竟然自己動了。
眨眼之間,碎珠黏合在了起來。
他直愣愣的看著,剛才還七零八落的碎珠,變成了一個玻璃墜子。
葫蘆形狀的。
這……
他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,腦子一片空白,沒了語言。
這都是些是什麼事啊?
上一個案子,管楉陽接觸的不多,最後隻聽說案子被轉出去了,結案報告也沒看到,根本不清楚是怎麼回事。
這次,單就這個珠子,就夠讓他喝一壺的。
“What the hell?”
管楉陽瞪大了眼,滿目愕然的看向薑恒,沒有控製住,爆了一句粗。
薑恒攤著一張死人臉,一臉“我什麼也不知道”的表情,朝他聳聳肩。
閻白沒有理會二人的動作。
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玻璃墜子。
墜子是他做的,他在上麵加了一道修護咒,碎一次可以修複。
他手心慢慢收攏,感受墜子上,最後彌留的魂力。
“小白……”
熟悉的哀歎聲傳入耳中,隻是淺淺的一聲,便立刻消散,比起夢中的聲音,弱了許多。
閻白徐徐睜開眼,打開手心,低眸看去。
手心中玻璃墜子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褪去了透亮的顏色,變成了一塊石頭,又在須臾之間,一點一點碎成的沙粒。
閻白手微微一傾,手中沙粒“嘩嘩”的落在了桌上。
“裏麵的魂力已經消失了。他的魂魄……”
人死後,魂入地府,算功德,走輪回。
流落在的魂魄,多是橫死,或有執念未完成的。
顏染用上了墜子,就代表他的魂魄,被人打散了。
或者……
被人收了,用作他處。
“他的魂魄怎麼了?那現在這個案子要怎麼辦?”
“砰——”
薑恒話剛出,房門就被人撞開了。
巨大的聲響讓三人不自覺轉頭看了過去。
“老大,你昨天帶回來的小子發瘋了,你快去看看吧!”
昨天的小子?
程航!?
薑恒眼皮一跳,急忙轉身跑出去:“什麼事!?”
閻白眸中掠過一抹疑惑,沉默的跟上了他的步伐。
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跑出
去的路上,閻白聽來人說後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