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白回眸,靜靜的看了他一會。
眼前人周身透著溫暖的氣息,與冰冷暗沉的解剖室格格不入,也與自己以前接觸過的法醫不太一樣。
明明是看的最多生死的人,卻溫暖像一個救世主。
加之他周身縈繞著的淡淡的金光,閻白不禁有些好奇,他究竟是在怎樣的環境中長大的。
靳睿被他直白打量的眼神看得有些緊張,不由上下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,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。
“那個,有什麼不對的嗎?”
閻白收回自己的目光,輕輕搖頭。
“沒什麼。有興趣幫我照顧一下這個孩子嗎?”
靳睿一怔,看著他將孩子遞到自己麵前,隻是遲疑了一秒,便接了過來。
“這孩子,他還活著嗎?”
閻白深深看了他懷中的孩子一眼,輕聲道:“生亦死,死亦生。他的生死,全然在於你怎麼看他。”
靳睿順著他的目光,低頭看向自己懷中的孩子,泛白的皺巴巴的臉上,好似突然有了生機一般。
他的心不由生出了一些,自己也不太明白的情緒。
稍頓,他抬眸看向眼前人,聲音不由沉了三分。
“你放心,我會照顧好他的。”
閻白微笑,“我現在去看薑恒問詢。他就拜托了。”
靳睿頷首,許下承諾,讓他不要擔心。
閻白道了一句“麻煩了”,轉身離開。
審訊室。
“這個案子,你就沒有任何想說的?一點都想不起來了?”
薑恒有些煩躁的看著眼前的分局同事。
不管自己怎麼問,對方的回答隻有“時間太久,已經想不起來”。
檔案上的記錄,看起來就不太對勁,缺失了很多重要的信息。單看記錄,不像是偵查後被判自殺,更像是當時人報案時,便說的是自殺。
他絲毫沒發現,自己查案的思路,已經完全被閻白給帶偏了。
翻看檔案的時候,他先入為主的就把這個案子當成了謀殺,所以才會看哪都不對。
坐在他對麵的同事,已經被他黑沉的臉色,暴躁的氣息搞的惶恐不安了。
他很想問,為什麼要去翻七年前的案子,而且當年的他,也就是一個做記錄的。案子的檔案確實是他整理的,但案子並不是他的辦理的啊!
他真的,什麼都不知道。
薑恒看著眼前人漸漸從額間滑下的汗水,能清晰感覺到他的緊張。
這樣的情緒辯護,讓他覺得這個案子果然有問題。
能讓上下口供一致的人,位置不會低。
他蹙眉,思考了一會,轉了一個思路。
“這個案子,當時還有其他經辦人嗎?”
對方聽言,忙不迭點頭。
“有啊!上麵都有寫,有人簽字的,我真的隻一個整理檔案的。關於這件案子的細節,我真的不知道!”
薑恒低頭,又飛快翻看了一下桌上的檔案,臉色變得很不好看。
“這上麵,隻有你的名字。”
“什麼?!”
他這下,是真的被嚇到了。
“怎麼可能?”
薑恒看著他猛地站起來,伸手抓過自己麵前的檔案,飛快的翻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