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白聽言,沒有絲毫意外,心底沒有絲毫波動,平板的聲音微微拉長了一秒“哦”了一聲,先對方一步掛斷了視訊。
他暗自撇撇嘴,一回頭,就與靳睿灼灼的目光對上,不可查的挑了挑眉。
靳睿回神,悶悶的點點頭。
“你懷中那個……”
他有些猶豫。
畢竟是自己親手剖的孩子,他比誰都清楚,那是一個死嬰。
閻白從他目光遊弋的掙紮中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,淡淡牽了牽嘴角。
“相信我,你不會想要知道他是什麼情況。耐心一點,很快就會結果的。”
“嗯?不是無法解釋嗎?”
靳睿疑惑的眨巴眨巴眼。
閻白微笑的搖頭,沒有回答。
兩人默默無語的對視。
須臾,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,好似對峙一般的對視。
靳睿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轉頭看向聲音來源。
薑恒雙手環在胸前靠在門沿上,眉眼間寫了一點意外,似乎站了許久。
“繼續。”
他聳聳肩,略帶戲謔的同靳睿說。
靳睿低頭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,轉身走出驗屍台。
薑恒也在說完後走了過去。
他看著驗屍台上遺留下的碎渣。即使在來的路上給自己做了一堆心理建設,在真正看見的時候,還是不太能接受。
“閻先生,你能同我解釋一下,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嗎?”
他抬手捂住的自己突突直跳的後腦勺,疼的麵部都有些不受控的扭曲了。
閻白麵色不改,甚至連嘴角淺笑的弧度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,沉默的搖頭。
薑恒隻覺眼前人的嘴,就如蚌殼一般,十分難整。
他有些煩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。
“這個案子,真的會有結果嗎?還是說,我們最後需要道歉,想被害者家屬承認我們的無能?”
不由提高的音調,表達了他此時的慍怒。
閻白側眸,瞟了一眼驗屍台。
“我覺得,你應該去審一審,把唐芊芊案子錯判的那個同事。”
薑恒麵色一變,沒喲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一茬。
人,早就從分局叫來了。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去問。
現在被人點開,薑恒隻覺麵上有點過不去。
“你怎麼就那麼確定,林琛的案子,與唐芊芊的案子有關?”
閻白低聲“嘖嘖”了兩聲,轉眸直勾勾的看向他的眼:“相信我,若是再慢,你可能會又保不住一個人。”
輕淺的話語,悠長的語調,聲音好似從天邊飄來一般,虛無而飄渺。
薑恒怔愣許久,臉色黑沉如墨,看向閻白的目光也變得格外冷厲。
“閻先生,希望你說的每一句話,都是有根有據的,而不是危言聳聽。”
閻白一臉淡然的與之對視,似乎沒有看到對方眸底閃爍的敵意一般。
薑恒看他雲淡風輕的樣子,隻覺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,頭更疼了。
他伸手指了指閻白,終是什麼都沒說,抬腳越過對方,大步流星的離開了。
閻白目送他離開。
“那個,你不跟著一起去問詢嗎?”
靳睿見狀,沒有忍住,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