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恒翻到地址看了一眼,眸色不由一沉。
“又是西城。”
“嗯,出現最多的地方,是西城的一個網吧。這個網吧我順手查了一下,是一個黑網吧,沒有網證,所有的電腦不在登記中,我沒有辦法進一步查證對方使用了哪一台機子。隻有靠你們去走一趟了。”
薑恒點頭,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:“謝了,老管。”
管楉陽笑笑,“都是自家人,說這麼客氣做什麼?有需要找我。”
薑恒應下,忽而想到了一點,又開口問道:“對了,我之前拜托你,查的閻烈,查到了嗎?”
管楉陽頓了一下,臉上的笑意淺了幾分。
“查到了。閻烈的資料很少。局內網有他的信息。寫的都是他的功勳章之類的。他所查辦的案子,都屬於高級機密,我沒有權限查閱。我想,你大概也沒有。想要知道他是誰,我估計,除了用不太正當的手法外,你就隻能去問局長了。”
薑恒有些驚訝的挑眉:“這麼神秘?”
管楉陽抿了抿唇角,一臉篤定的點點頭:“就是這麼神秘。我的權限能查到的地方,沒有看到一個他所辦的卷宗,全部都是機密,無一例外。”
閻烈沒有所屬分局,更像是一個移動的專案組,哪裏需要,就去哪裏那種。
港城,閻烈也來過。來的時間十五年前的夏天。
“你還記得那一年,有一個轟動港城的連環殺人案嗎?”
薑恒聽言,麵色的神色漸漸冷了下去,沉默的點點頭。
又怎會記不得?
那一年,港城的夏天莫名雨特別多,淅淅瀝瀝的小雨,讓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。
對於不喜歡下雨天的薑恒而言,更是難受不已。
就在他抱怨著上學煩躁的時候,他的父親突然給他請了一周的病假,不讓他去學校,也不讓他出門。
他在家中百無聊賴的時候,看電視後發現,新聞上,千遍一律的都是城市不安全,讓學生注意安全。。
他的父親當時隻是一個片區小民警,知道的不多,但因擔心,直接將他留在家中。
他沒出去,接觸的不多,在案子偵破以後,他才從新聞上看到。
原來,那段時間港城出了一個連環殺手,不論白天、黑夜,無差別的殺害15-18歲的男學生,殺人就算了,他還分屍、抽血。每一具被找到的屍體,都不是完整的。
新聞報告,隻說了一點大概。
他事後,從自己父親口中了解到,所有的屍體,都是在活著的時候,被人放幹了全身的血液,掏空了身體的髒腑,做成了幹屍拋出。但每一具幹屍都有缺失的部位,像是拚圖一般,最後拚出一個完整的人。
薑恒眸光閃爍,不自覺的咬了咬嘴角,“你的意思是,那個案子也是閻烈解決的?”
管楉陽點頭。
“局內這個案子,並沒有他參與的記錄。我是從十五年前的飛行記錄上找到的。當時,同閻烈一起來港的,還有我們這個案子的編外人員,閻白先生。”
薑恒低頭算了算,有些不明的說:“他那會才八歲吧?不用上學的?”
管楉陽搖頭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。
“根據官方可查的數據看,閻烈每一次離開桐城去查案,都是帶著妻兒的。”
薑恒眼角抽了抽。
這更像是旅行代吧?
他略覺頭疼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,“行,我知道了。先謝謝你了。剩下的,我來處理吧。”
管楉陽拍了拍他的肩頭,給了他一個“加油”的目光,轉身離開。
薑恒將所有的線索理了一遍,心中更加確定閻白將目標指向了嶽昱彤。
但從不在場證據來看,嶽昱彤卻恰恰是所有人中最幹淨的一個。
他覺得,以嶽昱彤的能力,是沒有辦法改變監控。舍管還有同宿舍舍友的口供,都表示嶽昱彤很早就回了宿舍,血液檢查,也沒有問題。
幹幹淨淨,一點刺都挑不出來。
這個香燭、紙錢,又能代表什麼嗎?
另外,帖子的這條線。
難道閻白覺得這貼是嶽昱彤發的?
且不說七年前,嶽昱彤才十四歲,後來發言的時間,嶽昱彤都警局裏,又要如何完成這個?
按照閻白的死線索鎖定,有太多的不合理。
閻白絲毫不知薑恒的糾結。
他在晚飯後半個小時,就洗漱好,換了睡衣爬上床睡覺了。
不過,手機上了一個十一點半的鬧鍾。
他比較在意郭嘉旻口中所說的那個尋人的鬼。
既然有人找來了,他不去見見,似乎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