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珂一噎,嘴動了動,看著他樣子,終是輕歎一聲,沒再多言,隻請求他有消息了以後,可以通知自己。
閻白頷首,同她擺擺手,示意對方對方可以離開。
林珂立在原地,又盯著他看了一會,明白對方真的而不會再同自己多言後,認命的點點頭,輕聲道了一聲“謝謝”後,安靜的轉身離開了。
閻白仔細看了看帖子,發現開貼和挖墳的ID,雖然不是一個,但名字風格有點像。
一個叫“我隻是一個搬運工”,另一個叫“我是一個發掘者”。
這怎麼看,都是一個係列的名字。
閻白研讀了一下,想也沒想,直接將帖子鏈接轉給了薑恒。
大約過了兩分鍾後,對方的電話接踵而至。
“閻先生,這是意欲何為?”
“給你提供線索呀。怎麼,不想要?”
略顯戲謔的話語,換來的是對方的一聲輕笑。
“不如直說,這次又要我做什麼?”
薑恒這會正陷在他上一次提供的線索中。
真是不查不知道,一查嚇一跳。港城這不大的地方,盡然有大大小小近三百家香燭店,地點都很分散。
他這會人手不夠,想要一一排查,就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。
但林琛這案子,根本就沒有時間給他拖。
因林琛身份的特殊,再加上那些證人的身份,也都大有來頭,上麵隻答應幫他瞞三天。這已經是第二天了。若他再拿不出點有用的東西來,上麵問責是小,等到學生家長發難,才是真的災難的開始。
閻白低笑一聲。
“你查這兩個ID的IP地址,當然,若是能查到這兩人是誰,就更好。香燭店,我可以給你一點線索。”
音落,對方沉默了。
他聽到對方的呼吸,好似沉了幾分。
過了一會,他聽薑恒說:“三天破案,你有把握嗎?”
三天?
閻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。
16:23。
“我想,你的三天,是發現死者的時間開始吧?”
薑恒頓了一秒,忽而放聲大笑起來。
“閻先生,是真的聰明,吾輩自愧不如。”
閻白輕嗤一聲,沒有接話,隻道:“你查出了這個人,案子基本也就結了。隻是,我給你的答案,可能不是你想要的。”
薑恒疑惑:“何出此言?”
“給你個提示吧。你查ID的時候,可以順便查查我父親所屬的單位。”他頓了頓,又懶洋洋的說:“對了,關於香燭店,你可以從嶽昱彤的活動範圍查。她不會離開舒適圈的。”
薑恒思緒轉了三轉,在對方掛電話前,略顯急切的大聲問:“你認定凶手是嶽昱彤了?”
閻白沒有回答,隻是輕笑一聲,掛斷了電話。
他不知道,他沒認定,他更沒說過,嶽昱彤就是凶手。
這世界上,沒有什麼是不會說謊的,包括死人。
他隻相信證據。
……
薑恒聽著聽筒中的“嘟嘟”聲,心思百轉千回,一時有點跟不上閻白的轉速,呆了好一會才回神。
他也沒有矯情,將閻白提供的方向告訴了手下人,又拿著對方給的帖子,去了技術部。
沒多久,警員給來線索反饋。
嶽昱彤是土生土長的港城人,家庭住址,位於港城最窮的“垃圾山”。
東山西溝,金山窮窩。是港城人民對本市的描述。
西城,是港城最窮的區域,港城最大的垃圾處理廠,位於西城,所以西城也被成為垃圾山。
薑恒回憶自己問詢過的女孩。
始終安安靜靜的坐著,對於自己的問題,每一個回單,都是輕聲細語,麵上淡淡的神色,有種泰山崩於前也不動神色的冷靜,周身的氣度與風華,實在讓人難以與西城那塊生活的人民聯係在一起。
這難道就是傳說中,歹竹出好筍?
薑恒不知。
雖然他的想法,大概有點以偏概全。他從基層幹起,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,實在見過了太多的事情。誰讓他最初出了警校,進的地方警局,就是西城片區的分區呢?
那個地方,大事不多,雞毛蒜皮的小事天天有。
偷雞摸狗、打架鬥毆……你能想到的事情,那個地方都能展現給你。運氣好,每天可能還會不重樣。
見過太多的西城人,讓他也不禁也封閉了眼界,認為那邊的人,大多就那樣了。
有了方向,手下人搜索起來,就要快得多。
一個小時後,就有人把有嫌疑的香燭店地址交到薑恒手中。
“以嶽昱彤家為中心,向外輻射百裏內,有三家店比較符合情況。用他們自己的宣傳,就是,都是百年老店。我個人覺得,這家店比較有嫌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