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綰綰有些意外他的行為。
管家的年紀,怎麼看,都在五十開外了,可這抱了一個人健步如飛的樣子,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與年齡不相符。
閻烈在看到夜綰綰跳車的時候,就小小驚了一下,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,確定她沒事以後才將心放下去停車。
他過來是,錯過了夜綰綰與管家的爭執,走近就見夜綰綰一臉驚訝的,不知在看什麼。他順著對方目光看了看,隻見屋內有些慌亂,耳朵抓了一句“叫醫生”,心底疑惑更甚。
“出事了?”
夜綰綰搖頭,簡短又快速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我覺得蔣晗之的狀態很不正常,還有那個管家。”
她心底總有一個感覺,是蔣晗之不願給自己打電話。可,又是為什麼呢?難道還有什麼,比他自己的身體還要重要嗎?
眼下,無人能給她答案。
閻烈輕輕拍了拍她肩頭,像是無聲的安撫一般。
夜綰綰不由轉頭疑惑的看著他,隻聽他說:“進去看看,也許就會有答案了。”
下一秒,自己的手就被他牽了起來,半推半就的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進去。
屋內。
管家抱著蔣晗之回屋,將人抱到客廳,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,便起身再一次去催促擁有去請醫生。
蔣晗之回來後,身體出了問題,家庭醫生便留在了宅子裏隨時候命。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問題的所在。
一屋子的人,都隻能看著蔣晗之的身體一天天的削弱下去,根本無能為力。
這一次亦然。
醫生來檢查,基本不用糾結,就知問題與以前每一次都一樣,肌體本源流逝,說不上原因。、
蔣晗之的年齡仿佛在一夜之間被人偷走那般,變成了一個垂暮的老人,無法逆轉。能做的,也隻是掛補液維持蔣晗之身體的基礎技能。
杯水車薪。
夜綰綰走近。
也許是腳步聲驚到了管家,她堪堪靠近,就見管家扭頭,在看清是她後,狠狠瞪了她一眼。略顯渾濁的眸子寫滿了怨憤,好似在控訴什麼。
夜綰綰在他的目光中微不可見的頓了一下腳步,抿唇迎著他的目光走到了跟前,輕聲道:“不如讓我試試?”
管家眸光閃了閃,呼吸微沉,聲音中壓著慍慍的怒意,厲聲反問:“你又能做什麼?”
夜綰綰偏頭,瞥了一眼沙發前的人來人往,耳朵好似在一瞬被關上一般,聽不到任何的聲音。
明明相隔不到一米的距離,卻生生被切割成了兩個世界。
她眸底暈開一抹漣漪,看著躺在沙發上已經昏迷不醒的人兒,心中百味雜陳。
“你不讓我試,又怎知我什麼都不能做?”
語色輕輕的話語,宛若清風,掠過管家的耳朵。
他微微一怔,目光轉向蔣晗之,眸色變得沉痛。但在對上夜綰綰的時候,心底依舊憤憤不平。
“這本就是你的責任!我不要你所謂的試試,我要求你必須將小少爺治好!”
管家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,終側身讓開了路。
眼前人眸中盈盈的水光,如一杯檸檬汁潑在夜綰綰的心頭,酸澀不已。
她本就抿著的嘴角緊了緊,眼色又重了三分,卻也不敢托大,有些苦澀的說:“我會盡力的。”
音落,她越過管家走到蔣晗之身前。
醫護人員們應是聽了他們兩人的對話,在她走近的時候,走一一起身散開了。
蔣晗之此時在鎮定劑的作用下,睡的安穩。
夜綰綰頓住腳步,深深的看了他一會,總覺得他看起來,似乎有點不對勁。彎腰蹲下,扣住蔣晗之的脈搏把了把,另一隻手則抬起,輕輕掀起他的眼皮,觀察了一下眼白與瞳仁。
麵上看去,就是常規的檢查,但她扣在手腕上的指尖悄然間流了靈力進了蔣晗之的體內。
她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沙發的人的反應,感覺著靈力在蔣晗之體內的流轉。
一種也算在意料之中的情況出現。
靈力流入蔣晗之的體內,猶如沙牛入海,在轉瞬之間消失不見。
她眸中的神色變得沉重,略微思量了一下,抽回靈力,偏頭詢問在場的人。
“誰是他的主治醫生?”
問完,一個約莫五十歲上下的男人走出。
“我是。”
夜綰綰禮貌同他點點頭,詢問對方,蔣晗之最初出現不適的症狀是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