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綰綰聽了閻烈的分析,心輕飄飄的,沒有實感。
“我不敢想象這根毛發究竟是屬於誰的。”
若是蔣老爺子,最多隻能說明對方是事件的參與者。
還有一個更加荒誕的想法在腦海中生根發芽,如野草一般瘋長。
夜綰綰麵色沉了沉,眸底漾著凜凜寒意,似是被自己的猜測驚到。
閻烈在她即將越線失控的時候,一把將人攬入懷中,低頭附在耳邊輕聲道:“不要胡思亂想。這種事,不可能發生!”
曾經,不是沒有僵屍想要與人類結合,可無一存活。
哪怕是齊景佑,也不會有意外。
夜綰綰有些無力的“嗯”了一聲,而那念頭,卻在腦海中不斷翻騰,根本拔除不掉。
閻烈偏頭對舒卓睿說:“你再查一遍,看看會不會還會有其他的發現。我們去查另一條線。”
舒卓睿腦子早就亂作一團了,雙眼發直的看著閻烈攬著夜綰綰離開,好一會才回神,幽幽歎氣看著自己手邊的儀器,自怨自艾的搖搖頭:“我那衣服,就差被我剪開來查了,怎麼可能還有東西留下?”
那根頭發的發現,就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,還想要其他?
真是貪心。
閻烈開車帶著夜綰綰去了蔣宅。
兩人在門外交涉了許久,與管家僵持著,對方始終不願給他們開門。
理由是家中無人。
閻烈態度強硬,直接將警官證懟到視訊機上。
“你這會若不開門,我不介意回去申請了搜查令再來。隻是,到那時,談話的方式,估計就不會太愉快。”
雙方僵持不下。
就在閻烈以為對方會負隅頑抗的時候,門突然自己開了。
他不由一愣,從聽筒內好像聽到了蔣晗之的聲音。他下意識偏頭,疑惑的看了看副駕駛上的夜綰綰。
夜綰綰點頭,篤定的說:“是蔣晗之的聲音,進去吧。”
夜綰綰來過兩次,熟門熟路的給閻烈指路。
閻烈開車穿過花園小路到了別墅門口,靠近時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蔣晗之。
男人臉上掛著慘白的臉色,身形瘦削,雙眼深深凹進了臉內,佝僂著腰背,乍一眼看去,像是鍾樓怪人那般。
“他怎麼會……”
夜綰綰眼中的驚愕不比閻烈少。
她也很想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在短短一周時間內變成這樣?
夜綰綰看樣,大概明白為什麼管家不願給他們開門了。
蔣晗之像是減肥過度的人,整個人都瘦脫相了,加之麵容死氣沉沉,宛若將死之人一般,看不到一絲生氣。他這樣的狀態,也許連正常行走都辦不到,更何況見客了。
夜綰綰按下心頭的疑惑,在車還未停穩的時候就解開安全帶,打開車門跳了下去,直接衝到蔣晗之麵前。
“你怎麼會變成這樣?”
她的來勢洶洶,將人嚇了一跳。
蔣晗之驚得下意識的想要後退,奈何身體素質跟不上,身子一晃,向後一仰。
夜綰綰手快,在他身形動時,就伸手一把將人抓住。
她的手抓住蔣晗之手腕時,才真正對他身體有了實感,震驚的呆住。
蔣晗之好似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究竟有多不對勁一般,有些羞怯的笑了笑:“我沒事,就是最近休息不太好。”
夜綰綰回神,止不住懊惱,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你這根本就不是沒休息好造成的!發覺不對勁的時候,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?”
管家在一旁,滿目擔憂的看著蔣晗之,聽言終於忍不住出聲質問:“打電話!你電話也要打得通!我們少爺好心去幫忙,健健康康的一個人去了,回來沒兩天就變成了現在這樣。你們根本不是人,是吸血的魔鬼!”
夜綰綰心驚。
“打不通電話,怎麼可能!?”
她急忙拿出手機,仔細的翻看,可不論是通話記錄還是短信記錄,都沒有蔣晗之沒有。
“都沒有,我從未接到過他電話。”
夜綰綰有些焦急將手機懟到管家麵前,眼中的擔憂與著急,不比他眼中的少。
管家不悅的輕哼一聲,偏開頭,固執的不願去接她的手機。
夜綰綰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,心底掠過一抹淡淡的不開心,抿著嘴角,也不說話。
蔣晗之隻覺管家與夜綰綰的樣子,像兩個稚童吵架一般,忍不住輕笑出聲。一下沒有控製好,被嗆了一下,不禁咳了起來。
管家一驚,急忙彎腰將人抱了起來,厲聲讓傭人叫醫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