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落,她就見閻白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,心口一疼,略帶不忍的稍稍偏開了目光。
閻白聞言時,下意識的抬眸看向眼前人,沒有錯過她躲閃的目光。大眼滴溜的轉了一圈,略顯小心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。
夜綰綰手臂一僵,微微一頓,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反手握住了他小手。手心微涼的觸感,令自己的心又不禁沉了沉。
她咬牙壓下自己心中的猶豫,沉靜而耐心的等閻白開口。
大概三分鍾後。
閻白輕聲的吐了一口氣。音如蚊吟。
夜綰綰的身子驀地緊繃起來。
須臾。
“昨天晚上,我在睡夢中,忽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感覺,說不清的感覺,好像醒了一點,也沒在意。半夢半醒間,扯了扯被子翻身準備繼續睡。
但在我翻身的瞬間,我忽而感覺後背一疼,猛地被驚醒。我蹭的一下就蹦了起來。睜開眼時,房間裏漆黑一篇。我房間的小夜燈熄滅了。我感覺更不對勁了,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看。
我當時受到了一些驚嚇,就翻身下床,想去找你。可誰想,當我到門口的時候,門卻怎麼都打不開了。我一下慌了,沒有忍住放聲大哭起來。可是不管我怎麼哭,都沒有人回應我。
而背後的寒意,卻愈發濃烈,我受不住,心急,就召出了九幽,將自己護住,也試圖燒掉屋內的東西。我害怕,腦子裏也是一片亂麻,後麵發生了什麼就沒什麼印象了,在醒來,就是在醫院裏。”
夜綰綰伸手,將人摟入懷中,腦子裏不由自主回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。
那夜之後,她已經將屋外的結界加強了,那“人”依舊可以毫無障礙的進出自如,而且,除了今天發現的血液外,她之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。說明,結界其實早就被破壞了,隻是她不知道罷了。
窗台下的足印,已經說明了,那“人”不是人。
他的身份,讓夜綰綰不自覺與之前案子中出現的神秘人聯係在一起。他的手上掌握了很多,連夜綰綰都不清楚的秘術,之前窺探到的,很有可能是冰山一角。
他不動山水的在幕後策劃了那麼多事情,包括上一次的試探,是什麼讓他改變主意,開始對他們下手了?
閻白對危險的感知,絕對說的上是動物的直覺。若隻是為了再看一眼,他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。
他的變化,讓夜綰綰感覺到了一絲危險。
須臾。
夜綰綰收回的思緒,輕輕拍了拍閻白的後背,輕聲道:“別想了,我去收拾你爸爸衣服,我們去醫院吧。”
閻白小聲“嗯”了一聲,小腦袋輕輕點了點,又黏了一下,才慢慢坐起身子,她的懷中退了出來。
夜綰綰動作輕柔的將人放在了沙發上,又摸了摸他的頭,這才起身去找衣服。
她把收拾好的衣服放在了閻白的小書包裏,讓人背著,這才帶人離開。
兩人出門。
夜綰綰帶著閻白先去巷口的早餐店吃早餐。
早餐店的老板,在這巷子做了十幾年的生意了,幾乎把附近的人都認了個編。
閻白也喜歡這。
兩人一進門,就受到了老板的歡迎。老板給上了早餐後,忍不住八卦了一句。
“夜小姐,你知道昨天你們家那邊出什麼事了嗎?大半夜的,我聽到了好多聲音,後來爬起來看,又是救護車又是警車的。”
夜綰綰手一頓,想到自己昨天的陣仗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“是我們家遭賊了,孩子父親不小心受傷。”
“賊啊!那你們可得小心了。我們這種老住宅區就是不太安全。尤其是你們家那一片老院房。之前本來是要拆遷的,後來突然又人去舉報,說那塊地下麵,有什麼東西,是什麼受保護的東西,不讓動。開發商才被政府給嗬退的。”
“地底下有東西?”
夜綰綰驚住,不由瞪大了眼眸看著眼前人,眸中情不自禁帶著一抹冷厲。
老板被她的眼神嚇到了,下意識的向後縮了一下,再看去,她的眼中除了驚訝什麼都沒有,不由搖搖頭,笑自己真是但係。
“你不知道?”
夜綰綰收了收自己的神色,麵色略顯茫然的搖搖頭。
“啊,不過也是,這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,你們這些小年輕怎麼會知道呢?其實具體的,我也不是很清楚,當初開發的時候,連著我這小店整個片區都要拆遷的。我都開始款重新找店麵了,等著補償款下來就搬。但誰想,突然有一天就來了一個通知,說不用搬了。然後我多嘴問了一句,就聽人家說,這地底下又什麼受保護的東西,不能開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