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東西?
夜綰綰眉梢微不可見的挑了挑,麵上卻也依舊帶著一副迷茫的表情。
老板見狀,眼底的興味更濃了。正好客人不多,他直接拖了一個凳子坐到了他們身邊,津津有味的說了起來。
“具體是什麼,那些來退合同也沒說清。隻是一個勁的說倒黴。而且,我還聽說,因為那東西太特別了,連挖掘都不行。導致整個開發被迫中斷。那開發商還得賠錢來維護,簡直就是‘賠了夫人又折兵’呀!當時這事鬧的可大了,你們這些小年輕不知道,也是正常的。”
夜綰綰思緒一轉,不經意瞥眼,就見老板用一種說不上的目光看著自己。
興奮中,似乎帶著一點探究,還有一些迫切。
她不由一怔,有些不確定的開口,“真的嗎?那您覺得那是什麼嗎?”
臉上浮起的激動,看起來實際很別扭,卻意外滿足了眼前人的i心情。
老板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淡笑,湊到他們麵前,小聲說道:“據說地下有一個古墓,很大的古墓。幾乎有我們這一塊地這麼大。”
他說到後麵,有些激動的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,提高音調的同時,還張開雙臂畫了一個特別大的圈。
古墓!
夜綰綰眼皮不由挑了挑,嘴角那抹本就僵硬的笑意頓然消失,暗斂的眸光中掩下一抹冷凜,聲音也不禁沉了三分,“真的嗎?”
老板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,一時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,自鳴得意的點點頭:“有九成可能是真的,我上麵有人!”
“有人,有人!有人你也得幹活!”
突的,一隻粗糙的大手猛地揪住了老板的耳朵。
夜綰綰驚了一下,立刻反應,是老板娘來了。
她微怔的抬眸看去。
四目相對。
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:“你別聽他胡說。這些都是他前幾年道聽途說來了。之後,就總做可以發財的夢,我們店後麵,都被他挖了好多坑,但是什麼都沒有。”
夜綰綰牽起嘴角,給了對方一個安撫的微笑。
“沒事的,我不在意,就是好奇。真的有……嗎?”
她發現老板娘的臉色有點不太好,於是猶豫的將那兩字掩去了。
老板娘明顯的愣了一下,眸中滑過一抹不明的光,搖頭道:“這我哪能知道?我們也就是普通人,借了一塊地小生意,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她手擺的飛快,極力否定著。
“打擾你們吃東西了,這一頓就不收你們錢了。”
她說完,不等夜綰綰反應,就拖著老板快步離開了。
夜綰綰眸色沉了沉,目光在他們身影上多留了幾分。
須臾,她收回目光,轉眸看向閻白。
正在玩手指的小家夥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,跟著抬起頭來。
“你聽到。”
閻白銀牙咬了咬下唇,緩緩點頭。
“我覺得,可信。”
不等夜綰綰開口,閻白就斬釘截鐵說了自己的結論。
無風不起浪無魚水不深。
夜綰綰也信。
“吃吧,我們吃完,去醫院問問你爸是怎麼回事吧。”
閻白悶悶“嗯”了一聲,挪了挪小pigu,湊到桌前,乖乖拿起筷子吃了起來。
飯後,兩人又打包了一份。
夜綰綰在付錢的時候,發現老板娘始終在躲閃自己的目光,像在怕什麼一般。
她眸光一閃,壓下心中的疑惑,沒有多言,付錢後,便領著閻白離開了。
……
醫院。
閻烈在顧琅離開後,想了許多,卻始終摸不到點上。
他此時的思路,與夜綰綰差不多。隻是多了一點,為什麼偏偏是他們?
閻白的體質雖然特殊,但上來時,已經被罌玨用秘法封了三分之二的靈力,為什麼還引人注意?
夜綰綰一進病房,就看到睜著眼,一一動不動的盯著天花板,不知在想什麼,連自己進來都沒有發現。
“你在想什麼呢?”
音落,她就見閻烈身體顫了顫,蹭的轉眸看向自己。
閻烈目光略略有些呆愣,空頓了一下才開口。
“回來了。”
夜綰綰有些晃神的點點頭,搖床把人扶起來坐好,一邊擺放早餐,一邊有些走神的說:“你知道老宅當初是要拆遷的嗎?”
閻烈在她的幫助下,坐正了身子,聽言又頓了一下,疑惑的點點頭。
“我知道。大概是十八年前的事情,我那會正在上小學。”
夜綰綰漫不經心的“哦”了一聲,又道:“那後麵,為什麼又沒拆了?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爺爺那會沒仔細同我說。房子拆遷的時候,爺爺怕耽誤我的學習,把我送回了景城,我隔了一年,初三的時候才回來。那會事情已經過去了,學業重,我便沒有放在心上。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