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白心裏的委屈都漫出來了。
他好像大聲的問一句——我究竟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啊!?
他都餓的快眼冒金星了,眼前人還有心思開玩笑。
閻烈看著兩人鬧騰的樣子,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。
他走到閻白身邊,一摟手,將人撈起來抱住:“好了,媽媽跟你開玩笑的。看不出來嗎?”
閻白不住的搖頭,大眼閃吧閃吧,寫滿了可憐。
他已經餓的不會思考。
“ball ball 你們,帶我去吃飯吧!”
頭可斷、血可流,肚子不能餓!
閻烈失笑,無奈的點點頭。
“好,我們去吃飯。”
他側眸,給了夜綰綰一個憂心的眼神。
這崽崽長大了以後,要是還這麼貪吃,可該如何是啊!?
夜綰綰倒想的通透的。
既然愛吃,等他大一點,就送他去學廚。那以後,想吃什麼,自己做就行了,就不用擔心了。
兒孫自有兒孫福。
她一點也不擔心。
一家三口,手牽著手,搖搖晃晃走到了醫院後的小吃街。
閻烈見到的時候,也小小的驚訝了一番。
“真沒想到,這地方還有這麼一番天地。”
“對啊,你兒子第一天來的時候,就愛上了,還計劃好了,每天來吃什麼。”
閻烈好笑的點點頭,把閻白放了下來。
“想吃什麼,自己去找店吧。今天都聽你的。”
閻白愣了一下,瞪圓了眼睛,隻覺不可思議。
“都聽我的?”
他今早可是差點皮斷了腿,竟然還有這福利?
逗他的吧?逗他的吧?肯定是逗他的。不然就是有陰謀。
大眼內閃爍著不信任的光耀。
閻烈哭笑不得,伸手大力捏了一把他的後頸,聽著他吃痛叫出聲才鬆手。
“好了,今日份的懲罰完成了,這條街,就聽你安排了。”
皮子被整理了一下,閻白那忐忑不安的小心髒才終於得到了安放。
他長長舒了一口氣,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心口,轉身興奮的說:“走,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!”
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時間裏,閻白就像放飛的鳥兒,在小吃街裏滿場飛,盡可能的把自己想吃的東西都吃了一遍。
閻烈寵著他,把點多的,或者他嚐了一口,不想吃的東西都給吃了。
三個人,到最後都有點吃撐了,才從小吃街離開。
離開後,閻烈給老王打了一個電話,讓對方來接。
他沒想到,老王也想到了他今天出院,一早就在醫院門口等著了。接到電話以後,兩分鍾後就出現在他們麵前了。
三人上車後,夜綰綰更覺有些不好意思。
回了招待所後,夜綰綰找老王問了生辰八字和一滴血,專門畫了一張屬於他的護身符遞給他。
“這個,也隻是能保你平安,自己收好。若是被有壞心的人拿去,可能會傷到你。”
老王道謝,向她保證自己會收回。
夜綰綰目送他開車離開,心裏還是覺得有點不得勁。
閻烈沒有錯過她眼中那一抹擔憂。
“符有問題嗎?”
夜綰綰輕歎一聲搖頭。
“那是一張專屬於他的符紙,別人拿著就是廢紙一張。但是符籙是用他的血混合朱砂畫出來的。若是被有心的人偷去做一些壞事,那可怎麼辦?”
“放心吧。這世界上,有這個能力的人,本就不多。即使剛好出現在了這裏,他又為什麼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呢?”
閻烈的安慰卻讓夜綰綰心思又沉了幾分。
“可萬一,人家就是為了對付我,而找上他呢?”
“你說過,各人有各人的緣法,你不是神。哪怕是神,也不可能做到麵麵俱到,順其自然吧。”
閻烈將人攬入懷中。
熟悉的氣息瞬地將夜綰綰籠罩,呼吸間都滿是對方的味道,心漸漸安了下來。
她閉上眼,安靜的靠了一會,長長舒了一口氣,再睜眼,眼中又神采奕奕了。
“我們上去休息吧。三點出發上山。”
閻烈側眸,見她麵色不錯,心也跟著放了下來。點點頭,垂下手牽著她的手,轉身上樓了。
閻白趴在窗台上,一直看著他們,見他們轉身進樓了,從躍下窗台,顛顛的跑回自己房間。
閻烈安頓好夜綰綰後,就來他房間,輕輕開門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