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是你兒子。
閻白大聲宣布後,沒聽到兩人的反駁,以為是自己的威脅奏效了,得意的仰起小腦袋哼唧了一聲。
可等了一會,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,一轉頭,就看到兩個大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的,心頭那一串小火苗,蹭的燒的更高了。
“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!我真的會放火的!”
他生氣的又從沙發上縱身跳下,跑到夜綰綰麵前,插著腰,氣鼓鼓的看著對方。
夜綰綰的心已經笑作一團了,麵上卻還是一副“我什麼都沒做”的表情,彎腰,把臉湊到閻白麵前。
“小鬼,誰教你,一不高興就要放火?”
閻白思路被打斷,不自覺的歪頭想了一下,氣勢頓的弱了幾分,奶聲奶氣的說:“我就會放火呀。再說了,不是有句話嘛,殺人放火金腰帶,修橋補路無屍骸!”
他努力仰起頭,眼眸一斜,略顯輕蔑的看著眼前人。
用全身每一個細胞來詮釋——我就是這條gai最拽的崽!
夜綰綰心裏哭笑不得,終是沒有忍住,抬手給了他一個腦崩。
“砰”的一聲。
閻烈不由自主眯起了眼,磨了磨牙。
聽聲就覺得很疼。
閻白整個人都被彈懵了。
他雙手捂著自己被彈的地方,烏溜溜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眼前人,臉上寫滿了“懵B”兩個字,久久沒有回神。
動手的人,饒有興致看著他木愣愣的樣子,手指不禁有點犯癢。
還想再彈一下,腫麼辦?
她偏頭,興致勃勃的看向閻烈。
閻烈急急搖頭。
惹急了,也是自己哄。不行,不行,堅決不行!
夜綰綰嘟嘟嘴,略感遺憾的收回目光,站起身,有些敷衍的揉了揉閻白的腦門:“好了,以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就不要看了。學點好的。”
閻白回神,小臉鼓起,依舊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人。
明明是自己在發火,怎麼一轉眼的功夫,就成被教訓的那個了?
節奏好像有點不對?
病房內的兩個大人,絲毫不知他此時內心的翻騰的情緒。
夜綰綰手還放在他的腦門上,轉頭問閻烈:“你餓了嗎?”
閻烈搖頭:“還行。你那邊的事情,完全解決了嗎?”
夜綰綰微怔,思緒飄了一下,牽起唇角無奈的笑笑,抬手攏了一把頭發,麵色有些苦澀。
她將之前的事情同閻烈說了說,也把自己的疑惑的告訴了對方。
“你是不是也覺得,這件事是衝我來的?”
閻烈沉默,思考了一會。
現場出現了太多的巧合。
從一開始,那道隻有夜綰綰可以通過的房門,就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。再到後來,差不多身高的暗格,剛剛好的步伐間距,都是問題。
還有匕首。
“這世界上,知道你喜歡那匕首的人,有誰?”
夜綰綰靜默兩秒,麵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冷沉。
她深深吸了一口氣,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人,沉聲道:“除了我,便隻有我師父了。”
閻烈不由愣住,稍作猶豫:“也許,你師父曾經把這件事告訴了別人。”
夜綰綰扯了扯嘴角,略顯冷淡的笑了笑。
“也許吧。”
瞬地,話題陷入了瓶頸,屋內的氣氛僵住了。
“你們說完了嗎?我餓了。”
他們談話的時候,閻白不敢插話,怕又被彈一下。這會沒動靜了,他就忍不住又出來刷存在感了。
夜綰綰斜眸淡淡睨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