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綰綰隻覺自己的後腦勺好像被敲了一下,突突直跳。有些頭疼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,聲音也不由拉長了一點。
“寶貝兒,你爸在醫院裏,穿的病號服。用不到這個。”她把三人的睡衣都給拿了出來,“醫院有點髒,睡衣帶去穿了以後,回來就喲洗過再穿的。我們沒有帶多餘的睡衣,沒有換洗的,這個就不用帶了。另外,我們今天晚上要回來,所以,這些也不用帶了。”
她重新收拾了一下,包瞬間就空了。
“我們今天要回來?霸覇可以出院了嗎?”
夜綰綰搖頭:“明天還要檢查一下,若沒事,就可以出院了。他現在身體沒有什麼大礙,我們就不用在醫院一直守著了。”
醫院那地,是很多人,生死輪轉的地方。陰陽之氣,並不平衡,不太適合夜綰綰與閻白久待。
夜綰綰確認了閻烈沒事以後,晚上就不打算在那住了。
“那霸覇一個人在那,不是會很孤單嗎?”閻白歪著小腦袋,有些擔憂的看著她。
夜綰綰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,“你爸是個成年人了。他能照顧好自己。好了,走吧。”
她挎上包,對閻白伸出手。
閻白嘟囔了兩聲,抓住她的手。
夜綰綰沒去想他嘟囔的話語,手心的小手軟綿綿的,她忍不住捏著玩了一下。
閻白縮了縮脖子。
“麻麻,感覺有點奇怪。”
夜綰綰瞥了他一眼,冷淡的說:“怪也忍著。”
她這會心裏有事,手上的動作完全是無意識,思緒跟不上,一時也顧不上閻白的感覺。
閻白有些委屈的癟癟嘴,小聲嘀咕:“真懷疑我是不是親生的。”
小脾氣鬧了,就被哄一會,又別拋諸腦後了。
他就這世界上最可憐的小可憐。
夜綰綰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。隻是到了醫院後,發現這小朋友過分安靜了。
進病房前,她彎腰將人抱起:“怎麼一直都不說話?”
閻白衝她伸出自己已經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的小手:“麻麻,手都快被你捏爆炸了。”
夜綰綰向後挪了挪頭,再看他幾乎快要懟到自己眼珠子上的小手,除了上下兩個指節顏色有點紅白的區別外,再無任何差別。
“小鬼頭,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叫什麼嗎?”
閻白鼓著小臉,一臉不服氣的看著她。
“這叫碰瓷!”
夜綰綰點了一下他的鼻頭,抱著他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閻白身子聳了一下,不服氣想要反駁。
“怎麼過來了?”
他沒來得及開口,就被自家老爸一句話,把所有的話都塞進了肚子裏。
他蹭的回頭,睜大了圓溜溜的雙眼,嘟著嘴瞪著閻烈。
目光對上。
閻烈不自覺挑眉,語帶戲謔的問:“喲,誰惹到我們家小公子了?我嘴上都能掛醬油壺了。”
閻白聽著隻覺他這是挑釁,肚子裏的小火蹭蹭的冒,扭了扭團滾滾的身子,憋著一口氣要下地。
夜綰綰一下沒抱住,差點摔了他,不敢再鬧騰,急忙將人放了下來。
閻白轉身,“噔噔”跑到沙發上站好,雙手叉腰,一臉不高興的瞪著他們兩人:“你們現在就是看我小,欺負我!我也是有脾氣的,你們可別把我惹毛了,惹毛了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
他頓住,結巴了,大眼不自覺浮上一抹疑惑,迷瞪了一會,眼眸蹭的一亮,擲地有聲有聲的說:“我就放火燒你們!”
夜綰綰嘴角抽了抽,偏頭看了一眼閻烈。
你教的好兒子。
閻烈看懂她的眼神,不覺有些委屈,眉梢挑了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