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他還是很詳細同夜綰綰說了說這兩個地方。
城西的老城牆,據說是隋唐時期就修建的,經過了曆史的變遷,歲月的侵蝕,依舊巍然而立。但因為那城牆很短,左右的範圍大概隻有三十米,完全無法將一個城池圍起來。到了那,也隻有斑駁的城牆可以看,就再無其他了。
加上這兩年城市規劃重建,很多東西都已經拆了,人也陸陸續續的搬走了,就更沒有看的了。於是漸漸落寞了。
至於朗姆山,那更是沒人會去的地方。
那是本地人的墳山,所有的墓地,都修在了山上。
“你不會是想去這兩個地方轉轉吧?”
龍鍇猶豫了一下,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夜綰綰點頭:“有點事,需要去看看。”
龍鍇嘴動了動,本來想勸說一下。忽而轉念一想,想起了夜綰綰本身的特殊性,猜想她大概是去研究曆史之類的吧,便悄悄把話咽了回去。
“去的時候注意安全,需要我找人帶你們嗎?”
夜綰綰笑著搖搖頭,拒絕了。
“不用了。就是想問問,可以借張車嗎?”
她本來想租車的,畢竟去的地方有點偏僻。
龍鍇自然不會拒絕。他交代了杜暢了兩句,讓夜綰綰要用車的時候,找杜暢就可以了。
“謝謝龍叔叔。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,我回去了。”
夜綰綰剛起身呀偶走,又被對方叫住了。
她一回頭,就見龍鍇臉上拂過一抹尷尬的神色,她便猜出對方要說什麼了。
“龍叔叔,醫生的事情,你也不要放在心上。我不介意的。你讓他在閻烈出院前,給他道個歉就行了。”
她先對方一步開口,說完後不管對方有什麼反應,幹淨利落的轉身離開了。
龍鍇隻來得及“誒”的叫了她一聲,還是沒有將人留下。
他盯著緩緩關上的房門,輕歎一聲,頓了一會,又交代了杜暢了幾句,便將話題轉到工作上去了。
秦子恒受傷了,現在一隊的很多工作,就落到了杜暢身上。二隊的隊長稍稍幫襯了一下。
……
夜綰綰抱著木盒,慢慢悠悠的搖回了閻烈的病房。
她一推開門,閻白就撲過來抱住了她的腿。
“麻麻,我們可以出去轉一圈嗎?”
閻白仰著小腦袋,可憐巴巴的望著他,奶奶糯糯的聲音中夾雜著深深的期盼。
夜綰綰彎腰,一手將人撈入懷中,一手抱著木盒,走病床邊,將木盒放在了床頭邊的櫃子上,這才抱著人坐下。
“無聊了?”
閻白忙不迭重重點頭,就怕自己點慢一點,或者點輕一點,對方會感受不到自己的急切。
夜綰綰側眸看了一秒,忍不住伸手墊在他的腦袋下。驀地一下撞上,隻覺手心好像被錘了一下。
“兒崽,你這腦袋,硬的都可以去敲核桃了。”
閻白驀地頓住,隻是腦袋因為慣性又點了兩下,穩住後抬眸白了他一眼。
“麻麻,我是你兒崽,你有沒有點母子愛了?盡惦記著欺負我了。”
夜綰綰一頓,忍不住放聲笑了起來。
“不欺負你,我欺負誰呀?是誰說的,他是麻麻的黑騎士,隨便欺負的?”
閻白嘟著嘴,不住的搖頭,表示那不是自己說的,自己也從來沒說過。
夜綰綰抬手薅了一把他的小腦袋,“想出去玩?”
閻白委屈巴巴的瞅了她一眼,大有“你明知故問”的意思。
夜綰綰卻不接茬,又問了一遍:“是不是真的想出去玩?你不說,我就當你不想去咯。”
“我想去!”
閻白急忙大聲的應答。小臉上寫滿了焦急。
一看就是被憋久了。
“麻麻,我們不走遠,就下去轉一圈,轉一圈,好不好?”
醫院本就是陰氣過重的地方,若不是閻烈這個大殺器在這鎮著,他早就受不住了。
夜綰綰看他的樣子,也知道這孩子也被憋得差不多了。
她莞爾一笑,不再逗弄了。彎腰將人放下,偏著頭看著也閻烈說:“我帶他去附近轉轉,你好好休息,有事給我打電話。”
閻烈動了動身子,張嘴剛想說“我也一起”,話還未出口,就被夜綰綰一把堵住了。
“你就別想了,乖乖躺著,我們最多一個小時就回來了。有事我也會給你打電話了的。”
閻烈與之對視了一會,終究是敗下陣來,默歎一聲,點頭道:“沒事,你們多轉一會,中午記得給我帶飯回來就行了。”
“這個不會忘記的。”
夜綰綰牽著閻白的手,朝他擺擺手,直接無視了他眼中的期盼,毫不猶豫的領著小家夥轉身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