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不注意,男人的臉頰就被飛濺的碎片劃破了一道口子。鮮血從其中溢出,更令人覺得心慎的是,那血液竟然是黑色的。
男人卻是絲毫不在意的勾起一邊嘴角,低聲笑了起來,笑聲肆意,在黑暗中散發著森森的寒意。
他慢慢悠悠的伸出舌頭,舔了一下傷口。
若有人在的話,會愕然的發現,他的舌頭比常人的長上不少,而且舌尖竟然還是分叉的。舌尖在臉頰上遊弋,好似一條滑膩的蛇一般,令人很不舒服。
男人舌尖一卷,將傷口溢出的血液掃入了唇間,眸光一閃,隱隱泛著點點紅光。
“真有意思吖。”
低沉的聲音中,好似重音,夾著一抹尖細的女聲。
黑夜中,森森的寒意不斷蔓延,令人不寒而栗。
夜綰綰上樓,走到一半,就被奔下來找自己的六月撲了個滿懷。
幸好她下盤穩,不然這一下,可能把兩人都給lu得滾下樓梯去。
“六月,你這架勢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來見生離死別的男友呢!”
六月也知道自己的力氣有點太大了,對方也是踉蹌了兩下,才穩住了身形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站直了身子,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,傻乎乎的笑了兩聲。
“綰綰,你們剛才在後麵幹嘛呢!?我看到了好大一束藍色的火焰,像蓮花一般拖著你們倆。”
夜綰綰微笑著,把自己的手臂從她手中掙出,“燒蟲子。”
“蟲子?!”
夜綰綰頷首,把瓦罐的情況簡單的對她說了一下。
六月聞言,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。
她剛才,竟然盯著一堆蟲子看了半天!
“咦——”
哪怕是稍稍腦補那畫麵,雞皮疙瘩就已經起了一身。
夜綰綰拍了拍她的後背,不等她回神就抬腳離開了。
她回到辦公室後沒一會,閻烈帶著法證的報告回來了,同她打了一聲招呼後,把檢查結果交給了侯青。
“查一下這個地址。”
夜綰綰起身湊到他的身邊,看著他眨了眨眼,沒等自己開口,就聽他說。
“紙巾的檢驗出來,是本地一家叫Buona sera 的意大利餐廳的專用紙。紙巾上有餐廳的專屬印花和Buona sera的字樣。上麵沾有少許的菜肴醬汁,驗出了甘油、芝士、番茄,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想來是被垃圾堆給汙染了,沒有辦法得出使用這張餐巾紙的人點了什麼餐。不過,最關鍵的一點是,這上麵驗出了第一位死者的DNA,證明了這是本案的證據。”
夜綰綰聽言,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。
“閻隊,查到了。這家餐廳在市中心的悅興廣場。全市隻有那一家。”
侯青出聲,打斷了兩人了思緒。
“這家餐廳是主要是做南意菜係,您剛才說的那些材料,都是他們餐點中的主要原材料,地址已經發到您手機上了。”
閻烈頷首,拿出手機看了一眼,“你再查一下悅興廣場的資料。”
“好。”
閻烈扭頭,對夜綰綰搖了搖手機,“要一起嗎?”
夜綰綰自然是點頭的。
兩人相視一笑。
夜綰綰握住他伸過來的手,相諧而出。
離開前,夜綰綰又交代了侯青一句,讓對方告知閻白兩人的去向。免得小家夥回來以後鬧小脾氣。
兩人上車後,閻烈在啟動車的同時,拿出了警鈴放在車頂,一路呼嘯的飛馳而去。
按照地址,來到目的地。
印入眼簾的裝修,透著一股浪漫的氣息,空氣飄散著淡淡的橘香,令人昏沉的腦子不由一鬆。
夜綰綰不自覺的動了動鼻子,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我們要不,在這把晚飯給解決了吧?”
閻烈愣了愣,側眸對上她滿眼的期待的雙眸,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。
“還說兒子貪吃的小毛病不像你?”
夜綰綰鼓了鼓臉頰,十分堅決的搖搖頭:“就是不像我。都是罌玨養的!”
地下好吃東西其實很少,罌玨為了討好他的幹兒子,總是不遺餘力的讓自己的手下去找好吃的來投喂的閻白。
一般的孩子,要到七八個月才開始加米飯、肉鬆的輔食。
他家小家夥好了,三四個月就開始吃輔食了。
夜綰綰每每想到這事,就不由感慨自家兒子有一個強大而符合身份的鐵胃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