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?”顧琅沉聲怒喝:“你竟然把這個稱作為玩?”

林城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,有些不明的反問:“那這叫什麼?”

顧琅瞪眼,唇微微張開,呼吸聲沉重,狠狠的看著眼前人:“你到底是誰?”

“喲,來了這麼久,你們終於想起來問我是誰了?我這過的,真是不容易吖。”

顧琅冷眼相看,沒有接話。

“既然你問了,那我就大方的告訴你吧,我的名字呢,叫做……”

“昭公。”

一個女生突兀的插入兩人的對話。

在場的,不論人鬼,都不由一怔。

“老大!綰綰!”

鹿鳴先一步回聲,驚喜的叫了一聲,一個箭步衝到兩人麵前,張卡雙手,蠢蠢欲動,想要擁抱。

奈何,閻烈早在他的跑過來的時候,就側身躲開了他的動作。

他略微頓了一下,下意識的轉身想要抱夜綰綰,卻在轉眸時,對上夜綰綰似笑非笑的眼神,心頭微微一寒,立馬蔫了,訕訕然的笑了一笑,把手放下。

“你們真的回來了吖。”

夜綰綰含笑點頭,算做回應。

鹿鳴又驚又喜,雙手有些無措的揪了揪自己的褲邊,想要說點什麼,目光不經意的流轉,就與閻白對上了。

小家夥盈盈大眼,宛若墜入星辰,熠熠生輝。

隻一眼,鹿鳴就被吸引了,腦子一頓,嘴長了長,卻沒發出一點聲音,一下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。

“麻麻,這個哥哥看起來好蠢。”

閻白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,扭頭抱著夜綰綰的脖頸,就留下一個後腦勺給了鹿鳴。

鹿鳴喉頭一緊,隻覺軟糯糯的聲音,如一把利劍,狠狠紮在自己身上。

鹿鳴嘴角抽了抽,唇瓣輕顫,想要解釋一下說自己不蠢,隻是還未開口,又被打斷了。

“喲,這世界上,竟然還有人還可以叫出我的名字?”

林城……不,應該說是昭公眉腳輕挑,眸色略帶少許驚訝看著眼前人。

夜綰綰微笑著,似乎沒有看到對方眸中如尖刺一般的冷色,彎腰將懷中的小家夥放在了地上。

“我不過是猜猜罷了,沒想到竟然還猜中了。”

淡然的聲音,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那般。

昭公臉色一變,沉眸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兩人。

夜綰綰嘴角的弧度未變,緩緩踱步走到他麵前,頭微微一偏,眼轉上下轉動,仔仔細細將眼前人打量了一遍。

“你離了這身體,就什麼都做不了吧?”

昭公眸色一閃,冷哼道;“你要不要試試?”

夜綰綰有些遺憾的搖搖頭:“不過,我這會也沒有辦法把你從這個身體裏逼出來。你說,用解決鬼上身的辦法,可以把你逼出來嗎?”

昭公麵色以極快的速度變了變,眸中覆著的寒冰出現了一絲龜裂,轉瞬即逝。

“嗬,臭丫頭,你膽子不小,竟然敢把我和那些惡臭的鬼魂比做一樣的東西!我看你是想嚐嚐死是什麼滋味了!”

夜綰綰動了動嘴唇,用一種說不出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會,悠然自得的說:“我死過了,滋味如何不用你告訴我。隻是,你在水底呆了一輩子,好不容易出來了,就沒有什麼想做的嗎?”

關於昭公的傳說,也是夜綰綰在下麵的時候,無意從一本傳記上看到的。

昭公雖是妖邪,卻也同那些所謂神佛一般,是靠人類信仰的力量存活的。信仰之力愈重,他的力量也就愈多。

不過隨著科技世界的發展,這些東西,已然被劃做封建迷信,被摒棄了,沒有多少人相信了。

因而,他的力量跟著一天天的減少了,最後不得不收起收起所有鋒芒,乖乖的呆在水底。

這一次可以出來,想來同那一個大師有關了。

他不僅給昭公找來一個忠誠的信奉者,還利用了人性的貪婪,給他送來了不少祭品,讓他的力量在這短短的幾年間,飛速增長,到現在,竟然利用一絲青絲,就輕而易舉上了活人的身。

昭公麵色不變,眸色依舊不屑的看著眼前人:“臭丫頭,你以為你很了解我?”

聲色厲荏間,心底早已慌做一片。

夜綰綰聳聳肩,滿臉不在乎:“我才不要了解你,你不過就是水底的一堆浮藻,我了解你做什麼?”